“唰”的一声,暗器擦着耳边飞过,紧紧地钉在了一旁的树干上,一大团树叶簌簌地落了下来,足见偷袭者力道之猛。
一团火苗噌地一下子冒了上来,且愈燃愈烈,我最讨厌这种搞背后偷袭的人,有本事,正面出来较量啊!
“他奶奶的,谁躲在后面偷袭!滚出来——”
耳中传来一阵兵戈碰撞之声,伴随着几人的落地声,黑夜中看不到对方面容,但从刚刚这些暗器,可明显看出他们定然身手不凡。
面对眼前的乱状,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跑又觉得有些不厚道。突然想到被我抛到脑后好久的江扶衣,刚想开口确认一下他是否还安好,手腕突然一紧,不知被什么人抓住了。
同时,脖子上架了一个凉凉的东西,似是剑。
一颗心蓦然提到了嗓子眼,第一反应就是去挣扎,可谁知那人抓的越发紧,脖子上架的剑凉飕飕的,森寒凉意直入骨髓。
“都给我住手!”我背后那人冷冷开口道,“若是不想见到太傅家的四小姐血溅当场,最好老老实实的!”
瞳孔蓦地一缩,心跳刹那漏跳了半分。这人是谁?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半夜三更潜在江扶衣的府上目的何在?
兵戈之声顿时消停了下来,江扶衣的声音也从我的正前方不远处响起。
“你既知道她的身份,就该意识到,你现在做的事情,会有什么后果。”
“呵。”身后那人冷笑一声,“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达官贵人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在我的剑下瑟瑟发抖?我花黎做事,什么时候会受他们这种人阻碍?你觉得呢?扶晚岛主江扶衣,或者我应该像以前那样,喊你姐夫?”
“花黎,你为何非要如此?扶晚岛早在四年前,便在一场大火中彻底灰飞烟灭,其中原因,想必你也很清楚。扶晚岛上的一切人与物,早已经化为灰烬。你就算再不愿接受,它也是个无法改变的事实。还有,此事与苏小姐毫无干系,你不必挟制她。”江扶衣声音依然听不出丝毫悲喜,就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扶晚岛?一场大火?什么意思?我明明是头一次听到这些字眼,为何竟会有种淡淡的熟悉感?伴随着内心深处的隐隐作痛。
“呵,是么?那你在今日这般特殊的日子,费尽功夫把这个苏四小姐留在自己家中,特地在她面前弹奏‘碎月’,还千方百计试探,又是何故?你这样对得起我那苦命的姐姐么?今儿,可是她的祭日!”
架在我脖子上的剑锋一阵颤抖,可以感觉到那个叫“花梨”的人情绪很激动。我也被吓得心惊胆战,你们在这一人一句,说的倒爽快。作为局外人的我不光一头雾水,还要提心吊胆的,因为这刀剑没架在你们自己脖子上!
“那什么,叫花梨还是花梨木的那个。麻烦你把剑先放下,然后你俩坐下,慢慢谈,如何?”我觉得你再激动下去,我的脖子迟早被你一个不小心,就给抹了。
剑端又是一阵颤抖,我一颗心“突突”地跳着,连口大气也不敢喘,寂静了片刻,却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很轻的一声笑。
“墨玄,白涯,还不去救人?”是江扶衣的声音。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两道人影冲了过来,一人与身后那个神情激烈的“花梨木”大兄弟交手,另一人趁势击落了那把剑,把心惊胆战的我解救了出来。
“谢谢!”我对身旁那不知是墨玄还是白涯的那位大哥道谢。
对方选择高冷地不说话,我只好讪讪一笑。
“你——”身后传来了“花梨木”大兄弟气急败坏的大喊,这家伙也太沉不住气了吧,我要是他,就再把挟持的人抢回来。
真没想到,这个江扶衣竟然都是有过妻子的人了,而且妻子还很苦命的去世了,完全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