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没有人,只有一片狼藉。
地上堆放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箱子, 椅子上散落着衣服和整匹绸缎、皮裘, 那些红的、粉的、蓝的、黄的、绿的绸缎搭在椅子上, 黑的、棕的、乳白的毛茸茸皮裘和半成品皮草堆在桌子上,看起来像裁缝的屋子。
吕修贤微微有些疑惑,走进屋中“屋里怎么乱成这样”
“主人在计划一件事。”黑齿镜子一边说着,一边沉默着退了出去, 悄无声息的关上门。
吕修贤觉得奇怪,怎么话没说完就没声了回过头去,只觉得眼前一黑, 正撞在一个男人怀里,吓得她惊呼一声“呀”
拓跋厉躲在门后头轻手轻脚的溜过来, 打算从背后悄悄抱住她, 结果小公主一头撞进怀里,这可真好。他开开心心的紧紧抱住她,声音从正常爽朗豪迈的声音变得非常温柔, 像是小公主一样温柔, 他尽情的在小公主的帽子上蹭自己的下巴“你怎么知道我在后面”
她吓得腿都软了“我哪里知道你吓着我了。”
“嘿嘿, 惊喜不惊喜你不喜欢么”
小公主想说我只喜欢喜, 不喜欢惊。可是看他这么高兴, 心说算了,不要扫兴, 往后心里头做好准备就吓不着了“喜欢。你天天和臣僚们一起用午膳, 今天怎么着, 不忙么”
“我想你了。”拓跋厉仍抱住她不撒手,两个人抱在一起走路实在太麻烦,干脆抱起来,走过去坐下,把她放在自己腿上,实实在在的亲了两口“哎呀,你好好练骑马,将来出征时我一定要带着你,我现在离不开你了。昨天太累,没亲热就睡着了,今天我想你想了一早上。”
小公主轻声说“我也是。”
在一起亲热了一会,吕修贤小心翼翼的说“今天早上左贤王妃来了,在大妃和我之间,好一顿挑拨离间。我发现的有点晚,骨朵挺生气的。”
“没事。”拓跋厉握着她的小手,仔细把玩,看她手心上小巧可爱的茧子“骨朵容易生气,也容易消气。”
“真的吗这些天她对父汗挺凶的。”
“那是因为父汗犯了重大错误,胡乱设计她的宝贝儿子,调戏儿媳妇,撒谎不承认。”图兔洋洋得意“更罪大恶极的是,父汗居然不派人把这件事告诉她,害的她那样担心,飞马赶去救人。下午你不用回去,我带你去骑马、晚上一起回去哄骨朵。”
“嗯,太好了”
拓跋厉又站起来,欢脱的拉着她往外走“走,带你去看看马厩,我的宝贝马儿们,有一匹母马怀孕了,你身为女主人应该去祝福她。”
“我还没学呢,要怎么祝福呀”
“祝她顺利生产,平安无事就可以了。”
路程并不远,走了不到一刻钟,就见到了马厩。这是异常高大的砖房,有两米左右的砖墙,墙头上用木杆高高的支撑着棚顶,有一米多高的部分没有任何遮蔽。
吕修贤挣脱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捏起斗篷和斗篷里面的长袍,以及长袍里面衣服反正要把厚厚实实的衣服都拎起来。
“里面很干净。”
“嗯。”小公主满脸的不信,走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可不是假话。
大房子的一侧是非常宽阔的长道,房顶和墙壁之间超级宽大的缝隙了足够的照明,脚下夯实的黄土地面扫的干干净净,没有冰,也没有水。
走道旁边是整整齐齐的马厩,用木质大栅栏分割成屋,马儿们可以隔着栅栏触碰和交流。每个栅栏前面有一个高大的石槽子,角落中有堆积如山的草。不脏,不算臭。
图兔有点委屈“怎么样,很干净吧这是我亲自设计的,反复改建了好几次,我每天都来检查。”
他小声哔哔“我说的话,你还不信么”
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