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一诺对拓跋厉的吸引力远超过一个脸红的小姑娘。
脸红的小姑娘常见,但剑圣不常见。
拓跋厉激动极了:“可以开始了!吧?”他下令开始,又想起这里在别人的地盘上,又改成询问的语气。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苗一诺,眼中的热情和疯狂远胜过一个好色之徒见到绝色美女时的情形。
皇帝看他刀刃上寒光闪烁,刀环上绑着脏的看不出颜色的布条,心中一惊:“且慢!这不是战场,比斗而已,你们点到为止。不要用开刃的刀剑,取刀坯剑坯来。”
刀剑都用铁条、钢条锻造,刀坯和剑坯是铁条刚刚敲出刀剑的形状,还很厚,还需要反复捶打和淬火的状态。刀坯和剑坯通常不按把手,但这两把不一样,这两把仔仔细细的按了护手、手柄和刀环。
厚实就很好,捅了不会死,在脖子上砍一下只会骨折闭气或半身不遂,比一刀把脑袋砍掉好得多。
苗一诺手里拎着的就是剑坯,在外行人眼里,这玩意叫长条铁板。
拓跋厉拎起刀坯,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大为赞叹:“还有这种办法呀!你们真聪明!我们都不敢对练。”冶炼技术不行,没有多少刀,互相劈砍会损坏刀刃,那可是重大损失!
两人站在场上,对面而立,眼中再也没有别人。
以饱满的精神和热诚投入到对战中。
皇帝突然伸手推了她一把:“好好看着,看看什么叫男人。”自古美人爱英雄,这些长在宫里的小丫头们,见过的男人除了朕之外,只有郭守义,让她见识见识男人打架时嗷嗷乱叫的场面,免得出嫁之后吓得花容失色,被人耻笑。
吕修贤正专注的在高台那城墙一样垛口缝隙中看着呢,被他推了一把,吓了一跳:“啊,是。”
她一点都看不懂。
校场上的比斗一点都不好看。
真实的打斗和戏台上的比武不一样,真实的打斗一点都不花哨,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噼里啪啦的对砍,只有快速的进攻、灵巧的招架和躲闪之后进攻。
交手几下就会分出胜负——不管是谁把铁条搭在/戳在对方的要害上,都分出了胜负——跳远一点,缓一缓情绪、放松一下手腕,并总结。
情绪高度紧张,反应速度开到最快,躲闪格挡和进攻同时进行,很累。拎着五六斤的铁条挥舞起来,稳稳的端平,控制的分毫不差,着很不容易。
内行看的很明白,苗一诺不愧为剑圣,真是精妙到了极点。拓跋厉虽然年轻,却也是个天之骄子,他在五回合中能赢一个回合!
这一招撩的好!
神闪躲!
我屮艸芔茻还能这样?
我滴个娘呦!
吕修贤啥也没看懂,十分无聊。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垛口旁,手扶着石砖,静静的看着。根本不知道这俩人在干什么。
就像是一个没看过球赛、没听说过任何规则的人先看了篮球比赛,又看了足球比赛。
非常懵。
她安安静静的、专注的看到这俩人一起丢下变形的铁条,相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拓跋厉笑的太开心了,他身上有不少土,头发也散乱了,那双卡巴卡巴发亮的大眼睛中满是满足,咋咋呼呼的说:“太妙了!真是不枉此行!”
吕修贤茫然的看着他,他实在是不明白,一个人被打了这么久,打的满地乱滚,怎能笑的这样开心呢?
拓跋厉心满意足的笑了半天,一抬头,看到那个脸色苍白的小姑娘虚弱的靠在石头上往下看,一双大眼睛瞪的圆圆的看着自己,眼中满是震惊和疑惑,还有许多崇拜,他又笑了起来:“皇帝陛下,我们回宫吃饭吧。”
好家伙,真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