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没有不帮的道理,不过呢,要我们帮忙,公子可会给我们什么好处?”
似乎早就料到她们会怎么说,梁玉分别给两人一锭银俩,“好处自然不会少,那就拜托你们了。”
像梁玉这种出手阔绰的客人,她们在毓兰坊弹唱几年都没能遇到几个,既然拿到了好处,自然会好好办事。
她们这种给达官贵族文人雅士卖艺的人,遇上的基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想要探查一个人的身份,对她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得了银俩,两人相视一笑,算是应承了。
天光乍破,花容起身梳洗完毕后往正厅走去,便瞧见魏公公带着几个小太监小宫女已经在那里候着了,似乎又给她带来了些名贵珍品。
花容眼神吝啬地看了一眼后直接掠了过去,魏公公颤颤巍巍地加快了脚步,直直在她面前跪下,身后的几个太监宫女也跟着一起跪下,那阵容,硬是把早晨初醒还在迷糊中的花容给吓精神了。
魏公公:“公主殿下,您已经很久没进宫了,您就进宫一趟,看望一下太上皇吧!”
花容一惊,高湛竟然还没死。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头也不抬的魏公公,这公公待她也算不错,花容蹲下,“不是让你禀告一声永安公主腿断了不便行走么?”
魏公公:“但公主走路行云流水呀,这不是欺君了么!”
“”花容道:“那你就说本公主身娇体弱,染了风寒,长了天花,见不得光得了,你看本公主这段时间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外头个个都在传我是瘸了腿学乖了,你在太上皇面前给我卖个惨,让他多赠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啥的,我就谢谢您了。”
魏公公:“”
见他再无话可说,花容也懒得继续跟他扯,谁知这人还不死心,硬是挪动了膝盖不让她过去。
魏公公:“公主有所不知,太上皇只是让奴才给公主送礼来着,未曾敢命令公主进宫一趟,把身子都喝坏了也不让奴才告知您一声,是奴才实在是心疼得很,这才擅自请求公主进宫一趟去劝劝他,陛下待您不薄,您真忍心看他如此?”
花容自认为自己也不算太过于天性凉薄,原本对高湛还是有一丝虚情假意的叔侄之情的,但这仅有的一丝感情,在他将高孝琬鞭打致死时,就已经消失殆尽了。
铁了心要与他断绝关系,听他这么一说也未有分毫动容,只是冷笑了一下,“既然陛下没有下令让本公主进宫,本公主这就不扰了他的清心了,他爱喝就喝去,我们这些作为奴才臣子的,随意进谏也只会招惹是非,公公也莫要再擅自做主了,当心掉了脑袋。”
“当心掉了脑袋”这句话,她特地用了重音,话里的意思,他又怎会不知?
世人凡是知晓永安公主名号的人,说她凭借万千宠爱娇纵任性的人有,说她是沉迷美色的闲散公主也有。一提起永安公主,世人均津津乐道,但不知为何,却很难听到任何称赞她的话,唯一能让人夸一夸的,也就遗传了高氏宗室的美貌,漂亮得像个瓷娃娃。
虽然拥有了一副姣好的面容,但一想到她那永安公主的名号,以及听闻她娇纵霸道得不行的性格,就足以让那些世家公子望而却步。况且那些世家公子都是爹娘捧在手心长大了,哪愿意入赘到公主府去受委屈?只能便宜了那个只会捣捣药草的庸才。
尽管世人对永安公主的评价不尽相同,魏公公心处一直觉得,她其实也算是个心善的人,很多事都想得周全,只是生在这喜怒无常的帝王之家,稍有不慎就把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永安公主这番话,确实是在告诫他,可他已经是半个身子入土的人,而太上皇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实在不忍他继续这样自轻自贱。
魏公公:“公主若是不应承奴才,奴才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