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也不活了。”
祁月接过她的手,这个从小把他当做亲生儿子照顾的妇人,不知不觉已经老了这么多,那双手瘦得只能摸到骨头关节。
他向来不爱煽情的戏码,对谁都没有多大感情,即便这从小待他不薄的靖德皇后在他眼前哭得梨花带雨,也未能让他有分毫动容。
祁月道:“母妃放心,阿月定会照顾好公主。”
“公主一人在府上,阿月有些担忧,就不多加逗留了,母妃可要注意身子,莫要伤心过度了。”
祁月回到公主府,梓玉拿着早膳在她房间徘徊,不敢上前一步。见他回来了,上前禀告。
“公主还未吃早膳。”
今日的早膳只是简单的白粥,看起来清淡极了,这是他特地命膳房的厨娘准备的。
“我来吧。”接过她手中的端盘,祁月转身轻敲了两下门,道:“公主,我进来了。”
未等里面的人同意,祁月擅自开门进去。
里面的人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手里拿了卷书,看得认真,似乎没注意到他的靠近。
上前将她的书抽离,今日的她连发髻都没扎,披散着头发显得脸色愈加地不好,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见手中的书没了,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未做其他反应,随手拿起一颗散在贵妃榻上的糖果,剥开就往嘴里放。
“公主,这糖果我们可以慢慢吃,现在先用完早膳,不然该饿坏肚子了。”祁月说着把她散落在一旁的糖果全部拾起放好。
“这糖果太甜了,一点也不好吃。”花容被这糖甜到牙齿都觉得不舒服,但却依旧搞不清楚孝琬为什么会这么爱吃。
祁月掐着她的下颚让她张开了嘴,低头凑了过去,伸出舌头将她嘴里的糖果掳到了自己嘴里,动作流利,“那我们不吃了。”
花容还处于茫然中,口中的糖果就已经不见了。
祁月将早膳递到她面前,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公主是要自己吃,还是要我亲口喂你?”
没人性依旧没人性,花容接过碗筷,自己一口一口吃下。
看着她看完,将碗筷收拾好放到一旁,等下人等会过来收拾,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条缎带,替她将披散的头发扎起。
“阿月,你怕死吗?”
祁月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诧异了一秒后,答道:“我倒不怕死,我只是在想,若我死后,谁人与你梳蝉鬓,谁人与你扫娥眉,谁人与你贴花钿,谁人与你长相思?若都不是我,那才真的可怕。”
花容:“”
祁月太过擅长讲情话,让她不禁怀疑他以前,是否已经对其他人说了千千万万遍。
不知她心中所想,祁月道:“今日天气不错,公主可想去外面走走?”
“不想。”花容想都没想便答了。
祁月道:“公主再不走走,你这双腿,以后就别想能继续走路了。”
花容玩弄着手中的糖果,满不在乎,“无所谓,不能走,便不走了吧。”
“公主说的可是真心话。”祁月蹲下身来,抬起她的脚让她的腿部活动活动,并且按揉了几下。
花容:“”
待两只腿都做完了活动,祁月起身拉着她的双手,让她站起身来,花容却反手抓住他的,“孝琬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是如此淡然?”
“人死不能复生,公主节哀。”
祁月这冷淡到刺骨的语气必然引得她的不满,仿佛他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没想过要救高家的众兄弟。
“孝琬的死,也是你的计算之中?”
祁月不住笑道:“公主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倘若每一步都能如我所愿的走,那事情将会简单得多。”
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