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离开漠北之时,祁月递给了他一青一白的小瓷瓶,并吩咐了一些事。宇文邕起初觉得他这一做法有些冒险,但还是同意了。
花容与高孝琬从街上回来,身上买了不少东西,全是孝琬爱吃的。见着祁月回来,便让孝琬跟小厮先回房,自己朝他走去。
“办完了?”祁月回来的时间比她想象中的早,有些狐疑。
祁月道:“完了。”
花容:“突厥可汗决定要与周国联姻?”
看着她挑着眉眼,亮晶晶的眼神,祁月相信了她确实想搅了整个齐国的朝政。
祁月:“还在等可汗那边的消息。”
花容:“可有几成把握?”
祁月抬眼缓缓瞥向了她,伸手掐住她的脸颊,道:“不急。我们大可先回府等候消息,公主大老远来此,若是被知晓了,免不了又是一场动乱。”
花容保持着被他掐着脸的姿势,巴眨着眼睛,“嗯,听你的。”
出府确实好几天了,当初本想扰了高长恭与突厥可汗谈和亲之事,不料竟遇上了祁月,根本用不着她想办法搅和,只好陪着孝琬游玩了几日。
想起那日非得缠着祁月的方瑾如,花容道:“那女子呢?”
祁月歪头疑惑,道:“谁?”
“方瑾如。”
“走了。知道公主是这般蛇蝎美人后,哪还敢嫁给我。”
花容微眯了下双眼,道:“你似乎有些遗憾的样子。”
祁月噗嗤一笑,“哪敢,有公主便足够了。”
祁月永远都是这般不害臊地说着情话,却能让她红了耳根。
听闻宇文邕回宫的消息,宇文护当晚去云阳宫求见圣上。
“皇兄来得真及时,朕正好有事要召见你。”嘴里虽然笑着说道,眼神里却没有半点欢迎他过来的样子。
“哦,可是何事?”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朕出宫这几日,宫内可有什么要紧事没有?”
“这个皇上就放心吧,宫内的一切事宜,臣全都处理好了。”
宇文邕将案上的折子放往一旁,低眉敛目,心道,不知他出宫这段时间,宇文护又暗里拉拢了多少势力。
抬头又是明媚笑容,道:“那真是太好了!有皇兄在,朕就放心了,皇兄系着求见朕,可是有何要事?”
宇文护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皇帝第一次出宫,臣这是担心皇上在外可有受了什么伤。”
“让皇兄担忧了,此次出宫游玩,有暗卫保护得紧,没什么事。”若此次过来的人不是宇文护,他都当真了眼前这人是在关心他。
“皇上这殿里的熏香,怎么变了个味道?”宇文护抬头嗅了嗅鼻,这味道熏得他晕乎乎的。
宇文邕瞥了他一眼,低头露出一丝不易发现的笑容,拿起案上的熏香炉故意往他身上凑了凑,“这是朕在外游玩时,见这熏香气味独特,向卖熏香的老人家买来的,你觉得这味道如何?”
宇文护受不住这味道,但又不好说什么,两条眉拧到了一起,道:“挺好的挺好的。”
见他只是拧着眉头没有其他异样,宇文邕将熏香炉放回案桌,几缕香烟从雕花的镂空处徐徐升起,半个宫殿都充斥着那腻人的香味,把对面那人熏得浑身不自在。
“朕这几日舟车劳顿,实在有些乏了,皇兄若无其他事,就先退下吧。”
闻言,宇文护周身一顿,似乎就等着他这句话,立马道:“那臣就不打扰陛下休息了,臣告退。”
逃离似的离开云阳宫。
在跨出门槛的时候又忽然顿了下来,转身,“皇上,你这殿里的熏香似乎不大助眠,臣劝你换了。”
这句话看似劝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