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毕竟是好胜之人,这轮输了,非要跟他继续比试,期间还拉上了祁月和阿史那王子。
高长恭看着旁边毫无干劲的男子,姿色平平且极为面生,但不知为何,却觉得他的气质与祁月极为相似,尤其是他那慵懒的姿态与面带笑容却毫无笑意的眼神,恍然间还以为他就是阿月。
可他这面容,与阿月实在是相差甚远。
结局自然是宇文邕输得很彻底,反观高长恭,突厥可汗对他似乎相当满意。
之后各自回到毡帐中。宇文邕向来娇生惯养,突厥的水土和气候让他觉得不大舒服,掀开衣袖一看,竟长了红疹。
长红疹处突然瘙痒无比,正要伸手去抓时被祁月制止了。
“别动。”祁月抓过他的手,拿出药膏抹在红疹处,“这是过敏了,越抓只会越难受。”
“我这手是怎么回事啊!?”宇文邕强忍着手上传来的巨痒,“阿月,这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怎么会,谋害皇上可是死罪。”祁月说得云淡风轻。
宇文邕姑且是信了他。
“突然就让我们上较场比试,你说这突厥可汗安了什么心?想看谁厉害些,然后把女儿嫁给谁?”宇文邕最后小声嘀咕着,“又不是比武招亲。
“今日之所以顺着他的意比了这场赛,一来确实无法拒绝,二是必须给足他的面子。”
“自古以来,两国联姻,本就是为了彼此的利益,如今两国都想与他突厥联姻,选择权在于他。但是,倘若我们一味的被牵着鼻子走,你要如何吞并突厥,统一北方?”
宇文邕不解,“眼下齐国也有意与突厥联姻,而今日,我看这老贼是打定了要与齐国联姻。倘若我们不顺着他们的意,突厥可汗转头与齐国联姻,那将对我们大大不利。”
“你以为至今为止,可汗出尔反尔了多少次?”
“阿月的意思是,花落谁家还不一定?”
“这可不好说。”祁月倒了被杯酒饮下,皱眉。突厥的酒不仅烈,还难喝。
“我让玄影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宇文邕不明所以,到了晚上,看着玄影忽然偷偷摸摸扛了一个人过来,明白了他口中的大礼是什么意思。
见人送到了,祁月挥了挥手,“兰陵王也来了,玄影,你先回客栈待命。”
“喏。”
朝他抱了抱拳,转身掀开帐帘四处看了下,消失在了黑夜中。
祁月过去掀开了套在她头上的黑布,后者适应了一会光线后抬头怒瞪着他,嘴巴被塞了布只能气愤的发出呜呜声。
宇文邕吃惊的望着她,竟是是前两日在客栈遇到的异国女子。
指着她问道:“你怎么把你抓来了?”
祁月拿开她嘴里的布,女子立即气势汹汹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本公主都敢绑架。”
“公主这话严重了,在下不过是「送」公主回突厥罢了。”
方瑾如动了动身上的绳子,怒瞪着他,“你这叫送?你就不怕我在父亲面前告你?”
“告我?”祁月笑道:“如何告?”
“公主出逃,可汗寻了几日都寻不到你,我帮他将你寻了回来,可汗谢谢我还不及呢,你觉得,他会如何罚我?”
“本公主出走之事,父王早已知晓,并且与他约好,只要我寻得如意郎君,便可不依他所言嫁去和亲。”
“但公主的如意郎君早已娶了亲,又不纳您为妾,照理说,是您输了。”
方瑾如噤了声,欲哭无泪,她要嫁的,竟是如此可怕的人。
“阿月,你别再为难她了。”宇文邕伸手,上前替她解了绑,道:“对不住了。”
扯开身上的绳子,方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