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慰了他几句,花容起身出了河间王府,在高孝琬面前一直强颜欢笑的笑脸也跟着松懈了下来,露出满脸的黯淡。
轻叹了口气,见天色尚早,转身让马车夫送她进宫一趟。
自高孝瑜死后,她也不大愿意入宫了,让公公向皇上报备永安公主求见,花容在殿外等候着。
花容进入含光殿时,脚边滚来一壶酒坛,抬头望去,高湛正拿着一坛酒七扭八歪的靠坐在榻上,脚下散落着酒壶,见花容过来朝她摆了摆手,“容儿,你来了?”
绕过满地的酒壶,花容上前朝他施了施礼,“花容参见陛下。”
见花容又入宫来,想着定是又有事求于他,高湛扯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递了壶酒过去,“容儿来得正好,过来陪九叔喝酒。”
花容酒量向来很好,见此直接接过他手中的酒仰头饮了一大口,随后将酒壶往旁边一放,道:“九叔,花容求见,是有一事相求。”
闻言,高湛停下手中的酒壶,眼神狭促的看向了她,“哦?可是何事?”
“孝瑜哥哥生前,曾与花容约定过要出城赴百花宴,如今大哥已经不在,花容便想,让三哥哥陪同一起出城赴宴,顺道散散心,行么?”
高湛不愿她出城去,但他有愧于高孝瑜,见这是她与高孝瑜的约定,沉思着不好拒绝,加上醉意上头,也便应承了。
快马加鞭赶往突厥,花容他们只带了孝琬的一个小厮与薛丞。
搭乘马车过去需要好几日的时间,自从上次教了薛丞如何读她的名字,花容时不时就会教他发音,想着有一天或许他能重新开口说话。
将薛丞唤进马车内,让他用喉咙发出声音,薛丞红着耳朵不大愿意开口,被她逼迫着发音。
一旁的高孝琬看着她不厌其烦的教他说话,嘴里含着糖果,道:“薛丞在高家这么久都不会说话,你现在教,有用吗?”
“薛丞并非天生不能言语,若是让他练习发音,说不定还有说话的可能。”
孝琬不懂她为何要关心一个下人能不能说话,只觉得坐了大半天的马车让他感到无趣。
来到突厥之时,正值中午,赶了好几天的路让他们累坏了身子,随便寻了家客栈便住下了。
一行人经过时,均没发现在角落饮酒对弈的两人。
宇文邕在突厥也已经待了两三个时日,这几日日日派信使前去求见突厥的可汗,却没能得到半点回应,祁月坐在对面与他对弈,对此一点也不紧张。
宇文邕是第一次来这漠北之地,只觉得这里干燥多变的天气令他浑身不舒适。而祁月前些年就已经前来突厥替他说亲,早已习惯了这里的气候,一手饮酒,一手执子,气定神清。
两人坐于酒楼角落处,极其不显眼,只关注着眼前的棋局,一个身着异服的女子忽然闯了过来,躲在了他们的桌子底下,并用两人的脚挡住她的身影。
正当两人一脸不解,三个穿着突厥特有服饰的男子也跟着进来,其中一人悄然跟另外两人耳语,吩咐他们分头寻找,没有打扰到其他在此饮酒的客人。
见寻不到她人,纷纷往其他地方走去。许久,桌下传来那女子的声音,“他们走了吗?”
宇文邕道:“起来吧。”不经意的用了在朝堂之上时的语气。
女子从桌下爬起,坐到了祁月身旁,抬起双眸望着宇文邕,“多谢两位公子。”
那人眼瞳的颜色很奇特,金黄的眼瞳在明亮的光线下似乎有些闪闪发亮,深邃的眼神带着些异族的风情,宇文邕鲜少出宫,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不由看入了眼。
“姑娘不像是被追杀的样子,敢问那些人为何要找你?”宇文邕问道。
“我偷了他们的东西。”异族女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