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答话啊,啊喂!”
“”
从随云山丘回来时,华灯初上,长安的街道很是热闹,双手脸上衣服都粘上泥巴的宋子初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而他身旁的姑娘却光鲜亮丽。
见旁人对他有些指指点点,江清越立即离他两步远,“你满身污秽,跟你走在一起甚是丢人。”
“”宋子初面色不霁,抽出腰间折扇,半遮着脸。
她以为这是谁害的?
“你吃我江家的,喝我江家的,住我江家的,帮我采摘些药草,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以为他会落此地步是拜谁所赐?
“虽说是阿月将你扔在这里让我好生照看,但也不能让你白吃白住,你心里埋怨也没用。”
“”这丫头是会读心术么?
“怎么?你为何看着我不言不语?”
“那个阿月,是你何人?”许久,他才开口问话。
宋子初被祁月扔到江府也一年多的时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向她问话,江清越瞬时眼睛一亮。
“怎么怎么?你是好奇还是吃醋?”
宋子初:
江清越笑得别有意味,“阿月啊他是我的兄长兼未婚夫婿。”
闻河南王高孝瑜治灾有方,想到了以蛙灭蝗虫的方法,减少了蝗虫对庄稼的破坏,皇上大喜,对他的赏赐自然是不能少,而他在山东地区更是名声大噪,知道的人对他皆是赞许有加。
这日,和士开入了含光殿与高湛下棋。
和士开这人向来擅长看人脸色,懂得审时度势,知道什么时候该赢,什么时候该输,而不是一味的阿谀奉承令他反感,自然讨得他很是心悦。
闲时,也会与圣上讨论政事。
“河南王这次治理蝗灾,可是立了大功,但臣前几日在宫外,可是听到了一些不利陛下的话。”
高湛不解,“什么话?”
和士开忽而一脸愤然,“这治理蝗灾之事,分明是陛下您指导有方,但那些愚民却只感谢河南王,不知陛下之恩!现在宫外都在传只识河南王,不识陛下您啊!”
高湛拿棋的手忽而一顿,蹙眉不语,但眼底蕴藏的不悦与杀意他瞧得一清二楚。
“您看微臣这嘴,什么话都说。”和士开故作悔恨的抽了抽自己的嘴皮子,随后小心翼翼的看向他,“陛下可千万不要生河南王的气,否则河南王怪罪下来,微臣这小命可就不保了。”
“有朕在,他哪来的胆,哪来的权利敢动你一根汗毛?”闻言,高湛突然动怒。
“有陛下这句话,臣就算死也足惜了。”
高湛摆了摆手让他退下,原本愉悦的心情此时却满怀芥蒂。
和士开起身拱手作揖,“前几日皇后娘娘说想学握槊,臣这就去庆禧宫一趟,先行告退了。”
高湛瞥了他一眼,对此并不在意。
今日公主府上下比平时热闹许多,婢女侍卫议论纷纷,却无人敢上前制止,只敢趴在膳房门口,小心翼翼地看着里面的一切。
只见永安公主高花容在膳房内,让平时替她准备膳食的婢女做她助手,自己亲自下厨,和面揉粉炸油下锅,动作一气呵成,似乎早已习惯。
公主亲自下厨,此事若让他人知道,他们都没有好果子吃,全无观赏心情,就连一直陪在公主身旁的梓玉,也迟迟不敢上前,薛丞更是不加理会。
最终梓玉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公公主,您想要吃什么,直接跟膳房的人说就行了,何必要亲自下厨呢?”
花容此时正好下锅炸完了一个荷花酥,捞出放入侍女递来的盘子,“来得正好,这个你尝尝,试下味道是否香甜?”
公主做的是呈六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