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突然拍着车窗兴奋道。
下了马车望着各形各状的糖人,两眼放闪,犹豫着该选哪个。
“只许买一个。”花容跟着下了马车,看着犹豫不决的他说道。
宋子七嘟囔着嘴,最后选了一个猴子的糖人,拿到糖果后兴奋的转圈圈。
想起那日答应过孝琬每月都要给他送糖,拿起一只肥猪形象的糖人递给老板,“这个也帮我包起来。”
买好了糖,跟着行人往前走去,过了小拱桥再走一段路,沿着沐阳湖畔种植着一簇簇各异的花,一直延到不远处的湖心亭。
清灵的古琴乐从亭内传来,来人都聚集到了那里,好奇是何方人物在此弹琴,花容拉起舔糖舔着正欢的子七,跟上行人的脚步。
男子置于湖心亭中央,着一身蓝白流云细边锦袍,头戴小冠,下边墨色青丝随风而扬,腰间玉笛携身,狭长的眼眸温润如玉,嘴角微弯露出淡淡的笑容,抚琴之时,神情中满是享受,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琴间游走,竟奏出如此动人心弦的曲调。
一曲完毕,花容立马拍手叫好。
双手轻放于琴弦之上,高孝珩双眸微抬,看着连连拍手叫好的女子,忽而莞尔一笑。
在这好美色的朝代,他的一笑对身旁围观的女子而言,简直杀伤力十足。
他会在此花容并没有那么意外,上前装作不识他的样子,“公子这琴弹得妙极了,不知小女子可否请公子一同赏花?”
孝珩起身,将琴递给身后的小厮,笑道:“那可真是在下的荣幸。”
郎才女貌的组合自然很是养眼,不少男女只能默默称羡,有的公子小姐神情中满是妒忌,但谁也没前去破坏。
听完演奏,围观群人慢慢散开,文人雅士开始在万众花丛中吟诗作对,让子七独自玩赏,花容与他往人群较少的地方走去。
树上花瓣飘落发间,高孝珩伸手替她捻去,“没想到小五竟也会出府赏花。”
与他并肩而走,花容虽不矮,但身高近一米九的高孝珩却是众兄弟之中最高的,因此每次看他时都得仰头四十五度角。
“子七说想出府赏花,就陪同他一起过来了,倒是二哥,听闻皇宫的后花园的花开得正艳,还有从异国进贡的奇花,二哥哥若想赏花,在宫内就能观赏,为何独自一人在此抚琴?”
“宫闱之内的花自然比这外面的好,但宫内的氛围,始终不及宫外来得热闹。”
“二哥哥说的倒也是,许久不见孝瑜大哥了,不知他可还安好?”花容顿道,“朝堂之上,可有发生何事?”
“南方地区蝗虫过境,灾患连连,皇上派了大哥过去治理,至今还未归来。”
“大哥过去多久了?可有法子?”花容问道。
“上月十九,至今也有半个月之久了。”高孝珩面露难色,“闻南方地区时常遭受蝗灾,至今还未有可行之策。”
花容沉吟片刻,抬头看着他,“花容倒有个法子,或许可助大哥治理蝗虫。”
孝珩讶异地挑了下眉,“哦?是什么法子?”
“只要在蝗灾之地放些青蛙即可,待些时日,必能治理蝗灾。”
“几只青蛙,何以治理蝗灾?”
“世间万物皆有其相克的东西,不过一物降一物。蝗虫吃庄稼,青蛙吃蝗虫,用它的天敌来灭,是最方便,也是最好的办法。”
高孝珩低头垂眼看着身旁的女子,那个幼时缠着父亲与靖德皇后,日日吵着要与祁月成婚的任性小公主,竟变得如此秀外中慧,足智多谋。
即便此时的她对祁月依旧爱意未减,有时他甚至疑惑,这真真是他那高傲娇纵,刁蛮任性的妹妹么?
“小五真是变了不少,你那些年在宫外,可有受过何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