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回来,万一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宋子七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泪眼婆娑,花容有些懊悔没能考虑到他们的情绪,蹲下身来替他抹了抹泪,“抱歉,花容姐姐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我们一起去找你姐姐,可好?”
宋子七哽咽泪水,点了点头,奶声奶气道了声好。
此时门外天色已晚,要在这中心镇内找个十五岁的女孩,不是件容易的事,宋灵身子不好,应该不会走多远才对,可这天气寒冷,她又患有风寒,要是有个万一,那可如何是好。
花容不敢多想。
夜已深,不知是这天气的原因,还是其他,花容的手抖个不停,宋小公子向来爱哭,见找不着宋灵,立马急得大哭,花容见状不得不回过身来安抚他。
正当她要过去时,小巷突然闯出了个人,倒在了她身后,花容扭头一看,那人蜷缩着身子,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腹部。
夜太深,花容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面容清秀,漂亮的脸蛋上有些许伤口,眉头紧锁,额头因为疼痛而流出些许冷汗。
花容见状将他的手抗上肩,拿出手帕捂住血,轻声道:“子七,快过来帮忙。”
宋子七抹掉眼泪,扶住他另外一只手,将他一起带回了客栈,花容连夜替他清洗伤口,更换纱布,终于将他的血止住了。
高长恭半张着眼,迷迷糊糊的看不清楚眼前救他的女子,只听见旁边有小孩细声哽咽着叫着灵儿姐姐,他昏沉着脑袋,声音半沙哑,问道:“毫无防备就将受伤的男子带回来,姑娘不怕我是坏人?”
将手中的血洗净,花容擦拭着双手,发觉将他洗净之后,竟是这般绝色的男子,此时的他甚是虚弱,而这般病弱美人的模样倒是引起了她的兴趣。
“若你是好人,救你一命不过是举手之劳,若你是歹人,眼下你身负重伤,我大可将你抓起去见官府,不管哪种,对我都是没损失的。”
眼神紧紧盯着说出这般话的女子,很想看清她的容颜,然而眼前的视线尽是一片模糊,微微张嘴,旁边叫着灵儿姐姐的男孩打断了他的思绪,随后脑袋昏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已是午时,那名女子不在房内,旁边放着干净的衣物,怕是那女子替他准备好的,起身将衣物换上,除却一枚翡翠凤凰玉佩,此时身上并无其他值钱的物品,取下将它置于桌面,身上的伤虽还没好,但也不能在此逗留多日,便起身离开了。
花容满街寻找宋灵,终于在一个小贩口中得知她被郑府的人给带去了,郑大人认得她,见她过来寻妹妹,便让她入了府。
“听闻家妹在大人府上,不知大人可否带民女见见家妹?”入了屋,花容立马开门见山地说。
郑连闵眉头微蹙,心有不悦,“令妹身染风寒,你身为姐姐,竟让她一人在寒风之中,若不是本官的夫人经过正好瞧见,将她带回府上,铁不定冻死在路边了!”
“是民女照顾不周,不知家妹现在如何?”
见她神色紧张,郑连闵侧身,轻叹了口气,“夫人见那丫头长得极为小巧精致,甚是欢喜,正照料着她,但那丫头死活不肯喝药,虽无大碍,但病情未见好转,让人甚是担忧。”
“郑大人,民女早已听闻大人心善仁慈,还请大人救家妹一命,民女将来必报答大人的救命之恩。”花容朝他跪下叩了三个响头。
“姑娘不必如此大礼,令妹长相清秀,乃聪颖之人,若殒命于此,委实可惜,郑某膝下无子嗣,若姑娘肯将令妹赠予郑某收为养女,救她一命倒也无妨。”
他的话让花容不由紧蹙眉头,随后恢复一向的从容姿态,“大人,并非民女不相信大人,只是民女曾允诺过已故友人代他好好照料家妹,实在不放心将她赠予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