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得私藏男人,有损名誉之事,岂不得不偿失?”
与男子同住一屋这种事,她大抵是不在乎的,却不经意笑道:“若真有那天,你娶我便是了,指不定某一天,我会成为你的枕边书,意中人。”
花容的话让他惊讶不已,挽着发髻的手停了下来,随后只得嘴角露出一抹轻笑。
“那还真是阿月的荣幸。”
婢女的发髻较为简单,祁月三两下便帮她挽好,花容甚是满意,稍作梳理,留他一人在此便出了门。
这狐狸聪明狡猾,至少目前为止,花容并不担心他会对自己不利,若有个万一,她也会将他一起拖下水,但现在担心的,是该如何出府,弄个假的白狐回来?
但这狐狸可不是说有就有的,尤其像祁月那种浑身雪白的狐狸,更是异常稀有。万一这狐仙的事东窗事发了,那她在宋府也无法继续待下去。
“太轻了!”
在花容一边漫不经心的思考着事情,一边替小公子磨墨时,教书先生拿起书籍轻敲了下她的头顶。
“这磨墨得重按轻旋,你按的力道太轻了,这墨便磨不好,切不可慌神!”
宋子七见她连连点头道歉,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悄声问道:“花容姐姐,你没事吧?”
“奴婢没事,让小公子替奴婢担忧了。”花容轻轻摇头,低声回道。
端起毛笔继续练字,近日天气变化多端,时而暴雨,时而如今日般炎热不已,宋灵不甚染上风寒卧病在床,宋子七似乎也有些被传染的样子,摸了摸喉咙干咳一声。
“花容姐姐,我口渴了,你替我倒杯茶吧!”
“是。”花容放下手中墨块,转身替他倒了杯茶,双手递给他,在他手还没拿稳之时,双手一放,杯子打落在地,茶水溅到了他的身上。
花容惊呼一声,赶紧抽出手帕替他擦拭,慌乱之中一手将石砚挥倒在地,石砚碎成两半,墨水也溅了一地。
“你这丫头真是”先生见此场景更是一时气结,大声怒斥道:“不仅溅了小公子一身水,还把石砚打碎了,你怎可以如此粗心大意!?”
花容吓得立马跪倒在地,手足无措,“花容无意所为,还请公子和先生原谅!花容愿赔小公子新的石砚!”
“这石砚价值不菲,岂是你一个丫鬟能配得起的?”教书先生气得直跺脚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用书籍敲打着她的头顶。
“先生不必担心,花容自有办法,这就出府为小公子买个新的回来!”
花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急匆匆跑出门外,不理会教书先生在身后的叫唤。
熟悉的身影从眼前走过,莘云立马叫住了她,“这不是花容吗?你匆匆忙忙的这是要上哪去啊?”
花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眼前扎着单螺发髻,青衣曳地的女子,回想了一下,记起了她是少夫人身边的贴身婢女。
脚步缓缓上前,花容缓了缓气息,嘴角抿笑,上前跟她施了施礼,道:“莘云姐姐。”
“你不是在服侍小公子么?怎么跑这来了?”
闻言,花容立马蹙起眉头,一脸忧愁,“我不小心把小公子的石砚给打碎了,这会,正打算出府给公子买个新的。”
莘云捂嘴惊叹,“你怎会如此不小心?这石砚岂是我们这等下人买得起的!”
“都怪我太粗心大意了!”花容低着头,一副犯了错委屈的模样。
少夫人拿好荷包,出来便瞧见那两人苦着脸,上前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少夫人身着杂裾垂髾服,一袭长裙曳地,头梳飞天髻,发髻右侧的流苏步摇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晃动着,发出清脆的细响,精致的面容上画着淡淡的梅花妆,一副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