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皇子与知府衙内的丫鬟共处一被睡得正欢。徐辜鸿趁夜入了府衙,与知府毛桓商议此事。
“这来了尊瘟神呐,徐大人。这可如何是好?”毛桓踌躇不已,来回踱步不知道已经是第几十圈。
“毛大人,我这也难办啊。皇孙若不肯与我一同回朝,我必然是要掉脑袋的。”徐辜鸿喝了杯凉水,看着不断走来走去得毛桓:“毛大人,你别转悠了。转得我头疼。”
“我也头疼呢。”毛桓答道。
说话间,一支暗标穿破房间窗户纸。幸亏徐辜鸿功夫底子不弱,抽出佩刀,一击斩落暗标:“是谁?”
徐辜鸿一边喊着,一边冲出房门。但只觉一阵风刮过,一切都一如往常而已。他转身回到屋内,关上房门,忽然听见背后响起朦胧又尖锐的说话声:“老友可是不记得我了?”这声音明显是刻意为之,非本来声线。
“你是?”徐辜鸿神情一律,欲要转身去看。忽觉脖子上一凉,想必是刀剑已经架到了脖子上:“你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来帮你的。”身后那人说道:“毛大人看过标上信纸了吗?”
毛桓这才注意到,原先那张暗标上绑着书信。他解开捆绑的细线,念叨:“今日丑时,小花园,品汝芳泽”
那人恼道:“哎呀,我问你看没看又没叫你现在看!把标还给我。”
毛桓看着这人,身穿一袭黑衣,连眼睛周围都抹上了墨汁,根本不知道是何来路。愣了半响,只听徐辜鸿催促道:“毛毛大人,快把标给他。”毛桓这才唯唯诺诺,将暗标递还给黑衣人。
黑衣人收起标书,纳入怀中。又在屋内发了一标,“咚”一声定在木梁上:“这才是给你们的,后会有期。”
又一阵风刮过,房门自开,黑衣人悄无声息消失在徐辜鸿与毛桓眼皮子底下。
徐辜鸿后怕之极,这种轻功绝技,世间当真罕有:“怕不是游息潜形诀?那人是贼道士——李卿!”
“盐帮流寇在八仙酒坊。”在徐辜鸿揣测之际,毛桓读起纸条。
徐辜鸿听在耳中,忽然惊喜又惴惴不安:此人为何要帮助我们?会不会是陷阱?
想到这里,他对毛桓说:“还请毛大人先派人去探探虚实,徐某就此谢过。”
“倘若属实,徐大人又当如何是好?这里可没什么兵力借你去剿匪,我手下不过是几个杂役,几个捕快。远远挑不掉盐帮这颗毒瘤。”
“毛大人不必担忧,我徐某人自会除掉那群贼人。”
徐大夫将这一段故事说的惟妙惟肖、生灵活现的,仿佛他当时就在现场一般:“那日我们正躲在地下石室里面商量计划,不料左叔莽带着百烈门一众人突然袭来,各个措手不及。正当危急时刻,左盐使与徐辜鸿商议,以己之命换盐帮十年太平。徐辜鸿不允,他下令,除左盐使外,投靠朝廷者不死,其余和杀勿论。”
“所以古长乐投靠朝廷,杀了我师父?”朱九听到此处,面目狰狞起来,双手握紧了拳头骂到:“可恶!”
“左盐使为化解盐帮此次危急,跪在徐辜鸿面前请罪。并命令大家不得反抗,通通归顺朝廷。”徐大夫说道:“徐辜鸿扣押着盐使回到府衙。禀明皇孙李显昭后,皇孙大悦,提起刀来就要砍盐使脑袋。可他本是胆小之辈,想到杀人又不敢,便指使古长乐把他杀了。”说到痛处,徐大夫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那古长乐竟然真下得去手?”朱九听到此处,恨得咬牙切齿。
“下不去手又能怎样?忤逆皇家可是重罪,我们盐帮数十万兄弟的命都担待不起。”徐大夫为古长乐开脱道:“盐使被斩后,古长乐消沉了好几天。等他再次精神起来的时候,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眼神里总是有一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