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有意思!”岛王武乾高坐看台之上,对坐在身侧的阴阳门长老说道:“阴阳门竟出了个这般了不起的少年,当真是难能可贵。”
长老一扫浮尘,捋了一下胡须:“岛王高赞,您奇巧门下不也出了个少年英才么。”
“说来也是,这两孩子年纪都不过一旬,却能接连打败三四个成年人。将来只要不行差踏错,应当是前途无量。”岛王哈哈一笑,“我说周老道,最后一场海选让他俩斗一斗如何?”
“随岛王意愿。”
翌日,比武台上海选纵赛正式开始。朱九正看着排位名单,心中思索怎会如此巧合让他与赵子扬对台。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朱九回头一看,正是赵子扬本人。
“哟,下一场我们俩打呀。”赵子扬一脸嘻嘻哈哈,前来问候,“朱老弟,到时候你可别放水。”
“没关系,就算放水你也打不过我的,你不是早就输过一场了吗?”
赵子扬搓搓鼻子,嘿嘿一笑:“那就台上见吧。”说罢,自顾自走远了。
一个上午,约莫七八场比斗过去。胜者列入明日正式赛,败者领到猪牛羊肉等庆春礼品,欢喜回家。直到下午申时,朱九与赵子扬相继上台,警钟敲响三声比斗正式开始。
“朱老弟,我知你武艺四招而尔,你知我法术几何?”赵子扬如是发问。
“打过便会知了。”朱九不说二话,站稳姿势,催动内劲。待丹田气暖,右手为掌置于身前,直向赵子扬冲击。
赵子扬站立身形,纹丝不动,唯有口中念念有词。朱九掌风将至,忽而右侧刮来一场骤风。赵子扬身形随风飘散,又在朱九左侧凝聚。
“嘿嘿,土行御风术。”赵子扬沾沾自喜说道:“朱老弟你还打的到我么?”
“呦嗨”朱九不恼反喜:“这戏法变的,有点意思哦!”
“什么变戏法,这是五行法术!”谈吐间,赵子扬丢出一张黄符,口中念诀,符纸“呼”一声自燃,飞向朱九。
朱九一如当日在地下隧道中所为,使出万军腿,将符纸踢回赵子扬处。赵子扬向前吃过苦头,又哪会再中招?土行御风术一起,身形飘忽,又凝在朱九身后。正当赵子扬要出手丢符,朱九感知到符纸炽热的气息,反手明心拳打回符纸。
两人一来二去好几个回合,朱九凭借“海怒乾坤功”攻守兼备,赵子扬则以土行御风术闪避,再发出火符攻击。竟也是相互打不中。
“死局嘛。”台下江尚看着两人比斗,嘴里念叨。
“不对,是小九占优势。”秦雅兰回道:“御风术跟随气流飘动身形,而海怒乾坤功则可以靠拳脚打出气流。只要小九控制气流把他吹到台下去就赢了。”
台下交流间,朱九也发现了这一奥秘。海怒乾坤功一路使来,已将赵子扬逼至比武台边沿。
朱九黠笑道:“你再御一次风,我送你下台如何?”
赵子扬却不慌不忙,依旧面带笑容。他手指着朱九脚下:“你看地上。”
朱九低头一看,原是脚下地面不知何时竟被写下了咒印。再环顾四周,不止是自己脚下,先前赵子扬踏过的每一块地方都写满了咒印。
朱九随之一愣:“这是”
“我在鞋底用太阴水画符,每走出一步,台上便印下一个咒印。两仪经录,太阴水‘滴滴涌泉,泽万物而不灭。’一旦当咒印印下,便难以去除。”说着,赵子扬脱去鞋子,丢在比武台一角:“要引爆了。”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随着赵子扬口中言语中断,比武台上发出“嗤嗤”电流声,而后“砰砰砰”一连十几次爆炸声想起,整个比武台弥漫着石与土的焦灼香味。
朱九随爆炸声响起时一跃至半空,取出身上九淬木剑,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