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自长辈的关爱,我就说爷爷说什么我听什么。
爷爷说不许用牙咬人,更不许咬人之后,再诅咒那个人。
听了这话,我有点愣了,本来还以为爷爷打我爸骂我妈,他肯定不迷信,没想到他更迷信。
我问爷爷为什么,爷爷不说,最后我还是答应了他,毕竟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就是他了,至于我身上有什么问题,以后我会找机会,慢慢问他。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被我抛到了脑后,因为来到乡下,对我来说,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乡下空气很新鲜,就连米饭都比城里的香,尤其那些小伙伴,不但不叫我鬼胎,去哪玩也都叫上我,我感觉怎么也玩不够。
过了半年多,我爸来电话了,我就在旁边偷听,爷爷的老年机音量很大,我听的一清二楚。
我爸说有了我之后,他在单位不顺利,回家也不开心,整个人都快成神经病了,想再生个孩子,结果我妈却怎么也怀不上。
我爸说我是鸠占鹊巢,只要有我在家,他们就别想再生孩子,我这刚走没一年,我妈就怀孕了,他回到单位也不受排挤了。
我爸坚信我是灾星,把爷爷气的,手机都摔成了七八瓣。
我离开这么久,他们不想我不说,还坚持认为我是祸害。
想到一起玩的小伙伴里,大头经常被他爸许大愣举起来抛上抛下,晓彤经常被她妈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也渴望父爱母爱。
现在看来,我永远也不可能得到,无奈之下索性死了心。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我已经长成了一个小伙子,虽然表面看上去很开朗,但是在内心深处,却始终有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
为了掩盖内心的伤痛,只要有时间,我就偷偷去野外玩。
我最好的两个小伙伴,大头的头也越长越大,晓彤倒是越长越水灵,那晚我去山脚抓知了猴,发现他俩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晓彤你简直就像这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
听大头这么说我抬头一看,天上没有圆月只有个月牙儿。
晓彤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说大头哥,别别这样
由于家里只有我和爷爷这老少两个光棍,所以我对男女之间的事,开窍的比别人晚,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大头用又大又圆的月亮,形容的是什么。
长大以后,男孩和女孩就很少在一起玩了,没想到他俩私下好上了,我怕大头忍不住,万一弄大了晓彤的肚子,到时候不好收场,就想咳嗽一声。
就在这时,一只大野鸡,飞到了他俩所在的大石头旁边。
天上虽然只是个月牙,但是月光也很明朗,我能看到野鸡五彩斑斓的羽毛,亮闪闪的很好看,拖着长长的尾巴,头昂起来老高,一副高傲的样子。
“真漂亮啊。”晓彤说。
大头笑笑,说看我抓住它,把羽毛都拔给你,晓彤红着脸点点头,大头跟打了鸡血一样,嗷嚎一声,捡起树枝就去打野鸡。
野鸡扑着翅膀飞远了,大头拉着晓彤,在后面紧追不舍。
他们两个向着山上,越跑越远,我怕他俩摔着,连忙跟在后面,一路追到了山腰一处坟堆里面,这才看到他俩追累了,手拉手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我说这里阴森森的,夜里山上不干净,咱们抓紧回家吧。
大头又找了两圈,也没找到野鸡,这时再想走已经晚了。
山里突然起了风,把一大片白雾吹到坟堆这里,雾虽然不浓但是看不到边,我们在坟堆里绕来绕去,腿走酸了也没走出去。
“我们肯定遇到了鬼打墙。”晓彤趴大头怀里,哭着说。
大头说你别怕,看我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