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帮忙洗脸,互相帮忙洗头。”
被倒吊在树下的郑雪俐,听得句句分明。
被姜梓阳处理刀伤的莎莎,却听得糊里糊涂。
莎莎抬头,遇到姜梓阳望向自己异样的眼神,却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莎莎开口疑问:“美薇是谁?”
姜梓阳一惊,如梦方醒,眼中的深情被气恼代替,他恨恨地瞪了莎莎一眼,然后手下不再轻柔,胡乱撒了药粉,动作粗暴地裹伤,痛得莎莎连声大叫。
很快裹好了伤,姜梓阳站起,拉起莎莎:“跟我走!”
莎莎挣扎:“我不要跟你走,我姐姐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还有,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莎莎不是什么美薇,你还要去找你美薇去吧。求你放过我们!”
“住口,不准再提美薇。美薇这两个字,你不配提!”姜梓阳怒道,手中却发用力,用力拉过她。
莎莎:“好好好,我不配。既然我不配,就别理我,放过我好不好?”
姜梓阳直接把她扛起,扛在肩上,脸朝后背,屁股在前方。
这一下牵动刀伤,莎莎痛得几乎晕去,一只手用力捶他的后背,挣扎着喊:“你放下我,我快痛死了,你把我放下,我自己走!”
姜梓阳却掀起她的上衣,去拉她的裤腰:“你再这么乱说乱动,信不信我拉下你裤子,你让光屁股在外面晃?”
莎莎果然停止挣扎,气也不吭一声。
姜梓阳扛着她绕过大树,来到郑雪俐面前。
“姐姐你原来在这里啊。”莎莎的声音半是高兴半是难过,又分明难过道,“原来姐姐也这么倒霉,和莎莎一样,现在头重脚轻了。”
“你姐姐现在太不乖了,活像是野猫。我现在不方便带她走,又被她烧了一回;可冲她这张脸,也下不了手烧回去。只能留她在这里,自生自灭了。”
姜梓阳说完,扛着“乱叫乱动”的莎莎,就此远去。
莎莎的声音也渐渐远去:“你不能这样,好歹把我姐姐放下来,怎么能把人那么吊着。哎哟,你别真脱我裤子你个变态!”
莎莎的声音渐渐沓不可闻。
被倒吊着的郑雪俐,在半空中摇来晃去,无可着力处。
她瞅准方位,用力弯腰,借助腰力,向上,终于抓住绳子,却哧溜一下,手心滑开,却及时抓住自己的脚腕。
绳子上也涂了油脂。
郑雪俐整个人“对折”,抓着自己的脚腕,正思考着对策呢,突然听到远处笃笃笃的声响。
声音由远及近,渐渐清晰。
听上去,倒像是木杖敲在地上的声音。
郑雪俐松手,恢复了倒吊状态。整个人吊在半空中摇来晃去,不多时,看到一个白袍老人。
戴面具的老人,一头蓬乱的花白中长发,穿一袭白布袍,拄着个龙头拐杖,拐杖敲在地面上,发出笃笃笃的声响。
老人驼着背,一副老态龙钟样,拄着拐杖慢吞吞走到她面前,眯着眼睛,歪着脑袋,打量她一小会儿,摇头,啧啧道:“小畜牲真是不像话,就凭这张脸,他也不应该这般待你。有这样一张脸,身材也好,却这么倒吊着,看这脸蛋都变得通红了!”
声音很苍老,连目光都是浑浊的。双手戴着手套。从头到脚,只有脖颈耳根少部分皮肤裸露。
郑雪俐盯着他脖颈上少部分皮肤,突然一笑,道:“老人家,你行行好,放我下来好不好?”
老人仍然歪着脑袋看她:“小畜牲不像话,可我看你也不是啥好女人。真要老实本分,何至于遭这样的罪,受这样的惩罚?”
郑雪俐:“你是姜家爸爸吗?姜梓阳的父亲,曾美薇的养父?”
老人不再歪头,拐杖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