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被拦截的货车,车内车外几名警察。不少路人围观,听车上的警察清点:
“小象两只c长颈鹿一只c孔雀三只c蟒蛇一条c杂蛇一小笼哟,这笼蛇里面有没有毒蛇啊,我看笼子都被快被蛇顶开了!”
司机赶紧跑上,道:“没问题没问题,都是无毒蛇,都是菜蛇,市场上自由买卖的,合法,全合法!”
“没有毒蛇就好。”一名警察记录着,“目前车上没有发现国家级保护动物。还有,这个木箱里是什么?”
“都是饲料,喂这些动物的。”
“那用得着这么一大箱吗,我看里面躺个人都绰绰有余。”警察又道,“把木箱打开看看。”
司机没犹豫,很快拿工具打开箱子,笑道:“光是两只小象胃口就不小。警察同志你们看,都是喂动物的各种饲料,没问题吧。”
木箱打开:铺在底层厚厚一层草,七八根甘蔗,一堆胡萝卜,一堆明显不太好的水果(菜市场贱价处理的),以及一堆玉米面窝窝头。
周围大小动物明显骚动起来。
警察伸手在里面翻找,倒也没查出什么异常。然后身后突然探来长颈鹿的脑袋,越过警察的头顶,下弯,不由分说咬了一只明显坏掉一边的烂苹果,连嚼带咽,转眼吃下,吃得太急,苹果汁从鹿嘴两边流淌而下,还溅在了躲闪不太的警察制服上。
司机赶紧说对不起,就要合拢箱子,却不提妨那只长颈鹿嘴角淌着汁水,又把脑袋伸到箱子里,又咬出一大把草。
司机费了不小的力气才把鹿脑袋推出箱子,又啪一声合住了箱盖。
然而周围大小动物开始集体嘶吼,两只小象更是把半长不短的鼻子伸出笼子,伸向木箱的方向。
“再过两个多小时才是喂食时间呢。”司机这样说着,和警察跳下货车。
车上没查出什么问题,加上之前看过的司机主动奉上的防疫证明,警察倒也没再多问什么,挥手放行。
站在围观群众中的任超,眼看着“警察放行”,上前一步,越过围观群众,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条胳膊被人抓住。
“我个大侄子,明天喝喜酒,让你去当伴郎,这么晚怎么你还在外面瞎逛呢!”
任超回头,见是华叔——花白的头发染成全黑,戴着副普通眼镜,模样大变。
华叔死拉着他胳膊往过扯,丢个眼色,不由分说,把他推上一辆面包车。
“也是运送野生动物,也是那个车牌号,可她不在那辆车上!”他质问华叔。
“临时有变。在阿超上车后不久才得知消息——有毒品要经过这条公路的消息,结果此路警力翻倍。加上那辆车开得晚些,所以临时决定将莎莎小姐改道,正好阿超提前下车,咱们换条路走。”睁眼说瞎话。
任超倒也轻易相信了。
从小到大,他就是少东家c公子哥儿,身边人绝少有敢对他撒谎的。而父亲长年忙于做生意,都极少回家;从小跟着母亲长大,母亲又是个养尊处优的阔太,丈夫长年在外不是忙生意就是索性风流,结果就是“慈母多败儿”,没有严父的教导,被溺爱着长大的任超养成了混帐阔少的性格,却也内心单纯不谙人事,很多时候压根想不到身边人会骗他!
包括任母的去世,去国外旅游死于车祸,且事故前没有任何保险。任超也完全相信父亲的一套说辞——母亲的确死于车祸。
当然除了任总和身边如华叔这样的个别几个心腹,无人知真相:任母的车祸系人为,人为的原因是她当时在赶往和情人私会的路上!
要是哪天任总不在世了,以任超的混帐兼“单纯”,偌大家产,也能在短期内败光!
任超又急问:“那莎莎现在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