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姜梓阳不再戴眼镜，一张俊脸越发清雅，笑道，“毕竟成年人了，又是长年单身，有过几次露水姻缘，应该也不在你们警方的控制范围内吧。”

    唐泓冰无视他最后一句，例行公事问：“你上次见甄佳妮是什么时候？”

    姜梓阳无视他的问题，反问：“听说唐队也单身多年，就没有过哪怕一次露水姻缘？”

    唐泓冰抬起眼皮看着他。

    四目相对，姜梓阳赞道：“唐队，我从你眼神里，读到了‘守身如玉’四个字。五年了，你竟然还在为她守身如玉！”

    唐泓冰松开的手掌在捏紧。

    旁边安杰立刻道：“唐队，有要紧案卷需要你过目，我来审！”

    姜梓阳却紧接着道：“你这般守身如玉，何必呢。当年，你和她在一处就没发现，她的第一次，并没有给你吗？”

    话音未落，姜梓阳整个人向后仰，唐泓冰一拳打在了他的半边脸上。

    姜梓阳重新坐稳了，伸手擦试嘴角的血，苦涩一笑，道：“其实她的第一次，也没有给我！”

    几个刑警都拦在了大队长身前。

    安杰：“我来审讯！”

    唐泓冰站起，脸色明显有异，强力克制着自己再次当众挥拳的冲动，转身走出审讯室。

    当年的第一次

    唐泓冰自认不是什么老封建，更何况有点常识都知道：很多女孩子，第一次是没有“见/红”的。

    有多么愚昧落后，才会把那“小片血色”，视为女性的所谓纯洁象征。

    他当然知道她是姜家的养女，也知道她和姜家的儿子是中学初恋。

    他也听闻过，当年中学，她在姜家，和同一处屋檐下的初恋男友，两个少男少女，是众人眼中的“极登对的金童玉女”。

    而同样的赞誉，也发生在他和曾美薇恋爱的时候。

    唐泓冰不是老封建，但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当年的“第一次”，会突然想到她的初恋

    当然，这样的念头很快被抛开。

    唐泓冰内心深处有时候也对自己说：“你终究还是嫉妒的，嫉妒她曾经有过的初恋！”

    当然，这么多年，哪怕当年最初认识美薇的时候，也没怎么和姜梓阳碰面。

    多年来，他和姜梓阳基本形同陌路，却不料一次凶杀大案，双方正式面对面，却是在审讯室。

    姜梓阳简直是故意激他去动手打人呢。

    走出审讯室，唐泓冰调整呼吸，待心态平衡，才道：“你这么冲动，工作时带进私人情绪，哪里配得上堂堂唐队的称号！”

    当天，另一个被审讯的嫌疑人，是夜总会老板方彬。

    面对警察，方彬一副圆滑世故的形象，先是派出几包好烟分发给刑警，没人接受。被带到市局之前，特地嘱咐小弟们定“高档外卖”。

    方彬原定在市局期间，一天三顿加上夜宵，顿顿由五星级酒店送来“盒饭”，刑警大队人手一份，打开盒饭——全是荤素搭配c昂贵食材。

    然而五星级酒店的“高档盒饭”，只送来一顿，就在公安的话语权下，从此杜绝。

    “也是兄弟一点心意嘛。”方彬笑道，“你们警察都这么辛苦，听说还天天吃食堂和普通外卖，这哪能行！”

    女警余小雨，私下里跟同事吐槽：“这禽兽的嘴脸，让人看了真是讨厌！”

    调查时，已经收获由死者甄佳妮同一个小区的“对楼邻居”，拍的“施暴视频”，就是甄佳妮死亡当天。

    如果是闯进别人家殴打陌生人，都差不多可以直接送进看守所了。

    然而总有人能作证施暴者是受害者的男朋友。

    一粒胎绒的dna检测，已经确定胎儿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