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山上。我们本来不去那里的,路上听一个老头说刘家村附近有座山,山上有个山洞可以通到老树村,离沛陵县城不远,是条近道。谁知道去了一打听不光山洞早没了,山上还死了人。”
“你是说死人的就是以前有山洞的那座山?”妇人的声音带着颤抖。
“是呀!我这兄弟一听说有官府在那边办案,非要去瞧个热闹,结果害我俩被官府盘问了许久。”
“小兄弟,你先说死的那个人名字叫什么?”
“刘武。”卫九回答:“那些人说他原先是住在老树村的,大娘你认识他吗?”
那妇人满脸惊慌道:“不认识,不认识!你们走吧!”
接着她不由分说,把裴夏和卫九二人推出了院门。
“裴姑娘,这算成功了么?”卫九悄声问裴夏。他已经都按裴夏教他的说了,这是他第一回演戏,也不知道有没有露出破绽。
“成了,演得挺好,咱们等着看戏就行。”裴夏对他招了招手,两人绕到院子后面,悄无声息地翻进去,躲在屋后。
那妇人将他二人推出门后,便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模样十分不安。没过多久,院门外面传来脚步声,妇人前去开门,进门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应该是她的丈夫。
“你怎么慌慌张张的?”那男人看着她有点莫名其妙。
“刘武,刘武死了!”妇人颤声说道:“就在山上!”
“刘武一家不都搬走了么?你从哪听的这些瞎话。”
“不是瞎话。刚有一对要去县城的姐弟,是从刘家村那边过来的,说刘武死在那边山上,官府正在查呢!”
那男人一听也变了色,锄头仍在地上,半晌沉默不语。
“阿阮,咱们阿阮不会也要出事吧这么多年过去,我以为已经没事了这是怎么了”
“不会的,咱们不是已经让阿阮去别处了嘛。”男人安慰她。
“刘武也搬走了,可他还是出事了,我担心、我担心山神又开始吃人了!”
“或许就是个意外,你别疑神疑鬼的。”
“不会的,哪能这么巧,死的不是别人,偏偏是他,还偏偏死在那座山上。不行,这事咱们去找族长说说吧!”
两人在家匆匆吃完饭便出门去了。大白天的,裴夏跟卫九不敢跟得太近,只远远寻了棵大树爬上去藏着,就见没多久那男人从一户房子大一些的人家出来,去敲了各家的门,似乎是通知什么事情。再晚些时候,这些人都聚在了村子的祠堂里。
裴夏和卫九靠近祠堂,裴夏贴着祠堂门口向里偷窥,而卫九则爬到稍远些的树上替她望风。
祠堂里,一个老人站在正中间,在他的两边各坐着一排人,年纪都是五六十岁上下,先前那个妇人和她男人也在。
“阿梅,你把事情跟大家说说。”老人发话。
先前那个妇人站出来,把从裴夏他们这听到的消息又给大家说了一遍。
听到刘武的死讯,祠堂里响起了窃窃私语。一些人面色惊慌,而另一些人则哭了出来,嘴里还叨念着一些名字。
裴夏看过卷宗,知道那些名字是当年失踪的少年们的,看来这部分人应当就是当年失去孩子的父母们,而另一些面色担忧的人可能是和先前那名妇人一样,自家孩子逃过了一劫,但又很担心接下来会不会轮到他们。
“巧合吧,这些年都没事,怎么会突然又开始作祟呢?”
说话的人被族长横了一眼。
“作什么祟,是山神!”
“是、是。”先前说话那人呐呐道。
“或许是怪我们这些年停了祭祀”另一个人一脸担忧地猜测。他的猜测得到了一些人的认同,但也有些人坚持认为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