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黝黝的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可见已经吸了多少人血。
“多少年了,它终究还是回来了。”太后抚摸着刀身愣愣道。
太上皇驾崩之后,竟是一点遗骸都未寻到,神兵夷玄亦是不知所踪,乌离国忽然说要将找到的武器完璧归赵,怎么看都带了一丝讨好的意味。
其中深意,不得不防
宫宴末了,妃嫔们不胜酒力纷纷告退,太上皇最后看了夷玄一眼也跟着走了,夷玄跟了他许多年,最后回来了也是好事。
“我和你说的话听见了没?”
小晴的大脸忽然跃入眼帘,没把他吓一跳。
“你说啥了?”太上皇问。
小晴大喘了几口气,按着他的肩,心平气和道:“那个呢,有比你好看,比你段位高的小婊砸要来后宫了,好消息是最近娘娘们没时间来搞你了,坏消息是我亲爱的娘娘可能要失宠了,所以能不能有点危机意识?”
都说烂泥扶不上墙,她家这坨干脆就是一坨稀饭,稀烂稀烂不说,还傻fufu的冒着泡。
“你先回去吧,等下我就过来。”
太上皇摘下碍事的绒毛披风往她身上一扔,不顾她气急败坏的呼喊,一个侧身闪进了树丛。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对面刚刚走过的人是
“万万不可,要是被太后知道了”
三愿树下,宫装女子心慌意乱的推开了面前的男人,月色朦胧,隐约能看清她的半张脸,而男子的面容则掩藏着阴影中不甚清晰。
闻言,男子哼笑:“又如何不得行了,你已升昭容之位,又身怀龙嗣,连贵妃都不敢动你,不过是让我的清儿去慈安宫探听些小事,怎的就推三阻四,莫不是忘了当初我们在这三愿树下的誓言?”
“当然不是!”女子猛然回头抓住他的手,眼神凄然:“妾身自然是记得的,不然也不会冒着风险来这边见你,只是这事还需另找时机,贸然出手恐会打草惊蛇如妾身是个妃位,凡事大可不必缩手缩脚”
这却是埋怨上了。
“那件事确实是为夫大意了,不过还有机会不是吗?”男子说着搂过她的腰肢好声安抚。
“都怪那个狐狸精坏了我们的好事,还害得妾身禁足至今才被放出来,郎君可一定要为我出气啊。”女子姣好的面庞扭曲。
她可都查过了,现在的这个叶贤妃家室一清二白,也就靠着皇上的恩宠过活着,一旦皇上变了心,这狐媚子可不任由她捏圆搓扁。
“清儿乖,待尘埃落定,为夫就带你一同回乌离国享福。”男子怀抱着娇嗔的美人眼眸弯弯,然眼中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假山后,偷窥了全程的太上皇倒吸一口冷气。
狗男女。
竟敢在朕的后宫谈情说爱,邰公琰你狗币不要脸!
太上皇后退一步,此事干系重大,必须通知太后知道。
“谁在那边!”
不料才踏上青石小路,一道身影便横拦在路中间挡住了他的去路。
来人却是羽林军头领戚仲殊,多日不见他已升了官,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如果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他
不妥,他现下只是区区一深宫妇人,说了也没人信。
“原是贤妃娘娘”看清楚了人,戚仲殊顿时放下警戒,让身后的侍卫自行散去巡逻,转而回头问道:“夜已经深了,不知娘娘为何在此?”
“我找不到来时的路了。”太上皇面不改色道。
听了他的话,戚仲殊不置可否,全然是忽略了他这拙劣的借口。
宫妃深夜在外游荡已是十分可疑,若是落入其他妃嫔耳中定然少不了一番风言风语。
太上皇跟在旁边,还时不时的抬头去看戚仲殊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