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最近很抑郁,抑郁的源头是他那刚回宫的公主妹子,这小丫头从小就野惯了,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偏偏太后又疼她,骂一句就假惺惺的哭鼻子,说到后来反倒是他的不对了。
这也就算了,他身为一国之君不能和女孩子家家怄气,但唯独不能忍的是因为她一天到晚总缠着贤妃玩儿,他好不容易要临幸一次爱妃,结果一掀被子就看见这丫头和贤妃一起躲在被子里玩臭大姐。
对,玩臭大姐!
“你说说谁让你捉这玩意儿的?”
皇帝怒,一天到晚不学好还带坏他的爱妃。
锦阳公主委屈:“是贤妃自己抓的”
皇帝:“一派胡言,朕的爱妃贤良淑德怎会和你一起去抓臭虫?”
太上皇:“”
“哇皇兄他冤枉我!”锦阳公主一个虎扑,手脚并用的跳到他身上。
皇帝更气了,他都没有这么抱过爱妃,你个小丫头瞎掺和什么!
陈公公尖着嗓子说:“陛下,太后说了,锦阳公主难得回宫一趟,要什么都依着她就是。”
“咧——”锦阳公主朝他扮鬼脸。
什么就依着她了,他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来陪陪爱妃,都几个月过去了,眼看都快大过年了,连亲热都没得亲热,他还是皇帝吗!
“锦阳什么时候回去?”皇帝问陈公公。
陈公公道:“太后说大致是过完年吧。”
皇帝:“”
这日子没法过了。
锦阳公主一来,宫里的日子似乎变过的越发快,转眼已是冬至,期间太后也见了几次,但仍旧插不上嘴,她被宫妃们团团围着,一会翻点德妃献上的布匹的花样,一会又瞧瞧淑妃绘制的首饰的样式。
太上皇琴棋书画样样稀松,没啥能拿得出手的,嘴巴也不甜,每每就被那些妃子们挤到一旁冷落。
难过,委屈。
以前皇后都会哄他的。
“这冬至宴不宜大操大办,留着点花头到元旦吧,到时候各国来朝可万万不能丢了面子。”太后听得头昏脑涨,说着便揉了揉晴明穴。
大周朝贡分冬夏两季两次,夏季一批贡物,冬季又是另一批贡物,说是朝贡其实只是以物换物互通有无,现下大周国力强盛,番邦蛮夷皆敬畏有加,拿来的自然是最好的,如此衡量之下还是小赚了一笔。
当然朝贡朝贡,朝在前,贡在后,要注意的还是那些不怀好意虎视眈眈的蛮子,尤其是那个刺头中的刺头,窝在南疆不知道暗戳戳在搞什么的乌离国。
太上皇是在远征乌离国的路途中驾崩的,他只身一身引开乌离国千万主力大军,最终被逼至蛇首山下自刎,幸好他的死不是无用功,十年后,大周还在,皇后也还在。
乌离国战败,从此之后年年上供,不敢再造次。
真这么听话?
太上皇心里是存疑的,毕竟他和乌离国杠了这么多年他们是什么尿性他再清楚不过。
“今天就到这里,贵妃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太后说道。
宫妃们欠了欠身,一个接一个的告退了,傻愣着的太上皇也被赵昭仪揪着后领子拎走了。
出来外头,冷风一激,太上皇无由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旁边一太监连忙记下,贤妃今日寒疾在身不得侍寝。
“我那炉火旺,姐姐要不要去我那边坐坐?”赵昭仪说道。
太上皇推推手说不用,他大概只是早上在院子里冲冷水澡冻着了。
“唉妈,好冷诶,咱快回去吧娘娘。”小晴站在门口冻得直跺脚。
“今天嬷嬷又做什么了?”太上皇一上轿便问道。
“回禀娘娘,今日司膳房端来了姜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