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和她坐在角落里,都是有原因的。
老人说,大病压小病,外在表现出来的,永远是严重的那一个,这不,寒气刚去了,对屋子里的香味倒是越发地受不住了。有了上辈子的经验,她乖乖地同徐氏说了自己痒得难受,那大夫发现症因的时间倒是比上辈子提前了不少。徐氏一听说可能是因为香味,立马开始往外搬东西,能换得都换,不能换的也去了味道再搬进来。这些味道都是解鸿卓为了讨徐氏欢心才特意找人熏上去的,如今却成了他的罪证,叫徐氏拿捏着好生压迫了一番,虽然他往日里也是被压迫的那一个。
也是因为这屋里的物件儿进进出出的,徐氏怕磕着碰着了她,又怕她一个人闷着,更怕她离了自己的视线,这才叫月牙儿领着她在外面透透风,只能在院里。
解婉荣正看着宋嬷嬷训下人,只觉得衣角叫人拽了两下,一低头就看到了一张眉眼之间乍一看与自己甚为相似的脸,一下子就愣住了。
解修倧看着那直愣愣的眼神,两颊上多了两抹飞红。
解婉荣看着站在自己旁边人,心里一阵阵的抓心挠肝,快来看啊解修倧面红耳赤啊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能看见。看看这张精致的脸,再想想上辈子那个青楼酒栈的常客,那个女眷之友,只觉得岁月是把杀猪刀。
“二哥你找我有事”这几日她一直在床上养病,徐氏手上有不少事要忙,又怕在她旁边吵着她,便喊了解修倧过来陪她解闷,顺便培养一下感情效果很显著,最起码她记忆中没有这一段,她二哥故作善解人意,“温柔可人”的好哥哥形象也没有崩塌地这么快。
解修倧双手按在栏杆上,一个用力就坐在了解婉荣身边,人是上来了,那支支吾吾的样子,倒像是把胆子留在下面了。解婉荣也不催,她一面听着宋嬷嬷表演训奴大戏,一面分神考虑大哥解修僙的事情。
她这会儿看二哥,就像是看一个放大了的自己,除了别扭,到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哪像是过了几年之后,二哥的那张脸发展的若是几年后的二哥对着自己支支吾吾还害羞,别说是问她借钱了,就算是叫她把自己的小金库都送给他,她怕是也说不出一个“不”字的。
解修倧在一旁努力了半天,才把自己升腾起来的那点子羞耻心压下去。丢人算什么,这要是处理不好,会丢命的好吗
“荣荣啊”解修倧搓了搓手。
解婉荣目不斜视“二哥你说。”
“我想出去一趟。”
“嗯你去啊。”解婉荣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又不是看大门的,再说了,徐氏也没有三令五申的让他必须时时刻刻都跟自己呆在一起吧。
解修倧一听就知道她没明白“不是,你听二哥跟你说啊”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眼见着就要到时间了,大哥布置地课业他一字未动,只能寄希望于出门转转,能碰到什么好物来弥补他的罪,谁知道亲爹这个时候拖他后腿,大门一关,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许出去,连出门采买的婆子去了几个都要数的清清楚楚的
解修倧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解婉荣却是默默地把头转了过来。为什么她从前都没有发现过,二哥居然如此厉害,简直是瞌睡了就给自己送枕头啊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还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徐氏为了照顾她留在了府里,等到快要过年了的时候才带着她去一家团圆,那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用假模假样的几滴眼泪,温温柔柔地葬送她大哥的一辈子
阳光正好,解婉荣仰着脑袋眯着眼,要让他们怎么死好呢。
午饭是一家人在一起吃得,用徐氏的话说,解鸿卓这个爹爹每天都忙得脚打后脑勺了,还能按时回家吃饭,可见是真的疼她。整个家里,要说谁是最宠她的,可能也就是徐氏敢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