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修倧可不止脚上飘,语气也很飘:“我没有想到项大哥竟然如此厉害啊,比我的教习师傅还厉害!别看一点内力都没用,这一招一式我接住的也不轻松,我能在他手下走满二十招,全是他放水的缘故。”
“这你都不生气?”要知道解修倧也算是平昌郡同龄人中的一霸了,前几日还嚷嚷着别人让着他是看不起他呢,怎么一眨眼就变了性。
“这不一样,这事儿是爹爹无理在前,咱们理亏。”
解婉荣嘴角抽抽,理亏你还打?不过她倒是能瞧出来,这会子二哥对项钤的崇拜是实打实的,解婉荣心神一动,项钤......不失为一个好人选啊。
旁的不说,就只一条——久经沙场仍旧能全身而退,直到她死的时候,也没听说这人落下什么旧疾啥的,这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命好的一种吧。
悟尘的话叫她心有余悸,况......她这次也算是拿命在赌了,若是这人真的能福泽她一把......
“你就这么高兴?比过几日要去能去逛庙会还高兴?”解婉荣状似漫不经心,似乎真的只是问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
她说的不是那种过节时定期定点举办的庙会,而是平昌郡特有的风俗,三年一办,这庙会举办的地点不定,这是头一次距离他们这么近,解修倧念叨了好长时间了。
而她唯一能把握住的回京的机会,就在这里了。这两年她不是没有暗示过爹爹早做回京的打算,越早越好,但是,她人微言轻,又不好说的太过清楚明白,以至于回京的进度拖拖拉拉,迟迟完不成。
如今,她只能靠自己,和那群上辈子出现在庙会上的贼人了。
解修倧一愣,庙会?他怎么忘了这茬?这可是拉近关系的好时候啊!
身子一扭,解修倧转身往回跑:“荣荣等等我,我去问问项大哥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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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是三日后,庙会在玉洺山脚下如期而至。
解婉荣满意地伸展手臂转了个圈,衣裳华贵但是又不至于显眼到叫人察觉到什么异常,为了增加相遇的可能,她甚至破天荒的头上带了珠钗,手上也带了镯子,全是些样式不显,价值昂贵的好物。
“如何?”解婉荣低头看了看自己,应当没有什么问题,她单独装了碎银子在身上,为了以防万一,还贴身藏了好几张银票,就连脚上的鞋,都换成了轻便好走路的。
宋嬷嬷伸手帮她理了理衣裳,面带担忧:“小姐真的不要老奴跟着?”
解婉荣晃了晃宋嬷嬷的胳膊撒娇:“嬷嬷若是想要去逛庙会,自去便是,我有二哥陪着呢,还有月牙跟着,再多......我还要不要逛了,嬷嬷......”
“好好好,老奴不跟便是,只是小姐千万记得,别贪玩,早早便回来,别叫老奴和夫人挂念着。”宋嬷嬷叹了口气。
解婉荣应了一声,装作低头检查一身装扮,遮掩了眼底的心虚。其实,她跟娘亲说的是自己跟悟尘大师约好了讲经,不会去庙会的,平日里也多是一副不爱热闹的模样,这才叫娘亲信了,放心地跟着爹爹出去拜访一位老友。
当然,她回来对宋嬷嬷说的是,娘亲早已经同意了,时机掐的恰到好处,全赖于她平时的“威信”,娘亲不在,也无人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不过就几息的功夫,宋嬷嬷便抓着月牙儿一通叮咛,直把月牙儿念叨的倒背如流才算行。瞧见二哥在门口等着,解婉荣便赶忙拉着人跑了出去:“嬷嬷放心吧......”
长长的街道两旁立了高高的杆子,上面挂了成串的大红灯笼,人声鼎沸,灯火通明。解婉荣走在解修倧和项钤之间,兴致盎然,左瞧右看,忙得不亦乐乎。
只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