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你怎么回来了?是有什么东西落在家里了吗?保姆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去忙你的吧,我拿了东西就走。她对她笑了笑,脸上却写满了疲惫。
唐静颜站在楼梯口,仰头看着二楼,那个她独自一人住了几年的卧室。
她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提步走上楼去。
卧室的窗帘全部拉开,窗外的阳光一片片涌进了屋子里,照在偌大的双人床上。
唐静颜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坐在床沿边,细长的手指陷进软和的被子里,她感到一阵暖意。她仰头倒在床上,似乎还能感受到他残留的温度,像灰尘一样无处不在却又难以捉摸。
她倏地起身,将储物柜的行李箱拿了出来,摊在地上。
她走到衣橱旁,他们的衣物紧密的挂在一起,她伸手握住乔泽城西装的衣摆,崭新顺滑的面料一尘不染。
这么新唐静颜失魂落魄的看着他的衣服呢喃道。
也是,你都没回来过几次,当然没有机会穿它们。她不禁冷笑了一声,这些价格昂贵的西装却因为乔泽城对她的厌恶而变得毫无价值。
她的脑海中假想了无数遍乔泽城穿上这些西装的样子,干练精致,他永远像一个王者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她的手在他的衣服上一件件滑过,最终拿下了几件自己的随身衣物。唐静颜站在床边,将衣服叠好打包放到行李箱里,拉上了拉链。
这场婚姻就像是一场战役,她努力的掩盖自己伪装自己,想将自己置身事外,可是却逃不过敌人的一次又一次纠缠。她幡然醒悟,只有自己强大她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唐静颜握着拉杆准备出门,余光却看到梳妆台上的一个相框,她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又折回去。
一家三口的照片。
她拿起相框出了神,还是沐沐满月的时候照的照片,也是唯一一张合照。她轻声叹了口气,还是将相框放到了行李箱里。
梳妆台上摆了各种首饰盒,她随手打开了几个盒盖,各种金银珠宝花样繁多。毕竟她的身份是乔太太,乔泽城即使对她再冷淡,但是每年她都会收到他让人送来的珠宝首饰。
可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乔泽城从未给过。
她将首饰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才看见无名指上还待着婚戒。她愣了几秒,想要摘下,手却在半途停住了。
唐静颜看着手上的钻戒,光芒暗涌,这是她和乔泽城婚姻自始至终的见证,她舍不得摘下。多少个夜晚,她躺在大床上,侧耳倾听门外的一举一动,但往往都是在失望中睡去。
她爱他,可是他却对她充满着恨。
算了,留着你干嘛呢?她突然想到昨晚给他打的电话,那个娇柔的女声。
他在外面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找女人,她也极力的表演着大度和漠不关心。
想到这儿,她一气之下将戒指摘下,放在了梳妆台上。
一束阳光照在了梳妆台上,小小的戒指像被点燃一般反射着耀眼的光亮。
太太,你这是要去哪!保姆看着她拎着箱子从楼上下来,堵在楼梯口焦急的问道。
张姨,这几年谢谢你照顾了,以后也别再叫我太太。唐静颜头也不回的离开乔家。
豪华的酒店套房,中午的阳光异常强烈,照进宽大的房间里。
乔泽城手搭在额头上,呼吸间睁开了眼睛。他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的天花板,头晕脑胀的沉了一口气,身体还陷在柔软的大床里。
乔总——
一个酥软的声音传来,女子裹着浴袍靠在墙壁上,粲然一笑,你醒啦?
乔泽城努力回想着什么,勃然大怒,你怎么还在这儿!
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