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傻了,满脸问号:“你c你认识我哥?”
猰貐又大笑不止,末了,说:“我道是哪家的妖怪敢这么狂妄,原来是歌乐的妹妹!”
“我与歌乐妖怪有一些渊源,当初受天雷被贬奄奄一息时,是那个娃娃发现了我,当时旁边还带着一只白狐狸。”
花溪突然觉得嗓子眼有些干巴巴的,假如她昨天不杀了那蜘蛛怪,是不是凭着这层渊源,蓝极花什么都就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不过,这也不能代表你就可以随意杀了蛛儿。”猰貐补充道,将花溪侥幸的希望破灭掉。
“杀了那蜘蛛,不是我的本意。”花溪虽然觉得这般解释听起来十分苍白无力虚情假意,仍硬着头皮说:“真的很抱歉,杀了你的情人。白洛的魂已经要散了,哥哥终日以血养她不知还能坚持多久,如果你愿意把蓝极花交给我的朋友让他们先带走,我愿接受你的处罚。”
不知为何,花溪说完这段话之后,猰貐的脸色突然有些不好。
树林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颜暮走了出来。
猰貐眼睛一眯,头转向颜暮的方向,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花溪的心猛然跳到了嗓子眼,刚才弹琴都没此时紧张。她一把拉住了颜暮,挡道她身前,急声说:“你怎么来过来了?!”
颜暮安慰地拍了拍她,推开了花溪挡着的胳膊,说:“无妨,我有几句话想说。”又压低声音只用花溪能听到的音量说:“我以前在国外马戏团玩的时候驯过动物,有几分经验。”
花溪简直无语了,心想你怎么还在马戏团呆过,片刻后又反应过来:喂,这可是上古神兽,和马戏团里的狮子老虎那种小罗罗能相提并论么!
可就这一愣神的功夫,颜暮已经走到了猰貐身边,把手放到了猰貐的爪子上。
大家彻底僵住了,一脸难以言状。
四周死一般地寂静,之后偶尔来的一阵风,吹过来,又吹走了。
神兽抖了抖,似乎被风吹得有些冷,竟趴了下来蜷缩在地上。
颜暮慢慢地说:“其实蛛儿不是你的情人吧?你这么高大威猛长相貌美的神兽,怎么会看上区区一个蜘蛛精?”
大家刚缓过来的神情又再一次僵住了,看了看凶神恶煞的猰貐,佩服于颜暮睁眼说瞎话也面不改色的本领。
颜暮没有理睬其他人纷呈的表情,拍了拍猰貐的前爪,低声说:“你一数千年神兽,何苦和他们那些小辈开玩笑,降了自己的品格?”
猰貐嘟囔着:“你自己不也是么!”
正好一阵大风又刮过来,两个人的话隐在了风中。
待这阵风过去,颜暮已一脸正经地朝猰貐拜了拜,说:“神兽,还望你原谅我们无知的过错。”
猰貐大爪子一挥,大度道:“放过你们了!”
场面竟诡异的和谐!
不知为何,花溪总感觉颜暮向猰貐作揖时,它有些颤抖,似乎是,害怕的感觉?
花溪摇了摇头,挥去了这般不切实际的猜想。不过再看颜暮,眼里多了几分考究的目光。
她上前,同样作揖,道:“感谢神兽的宽宏大量。”
“不过,”猰貐疑惑地问:“蛛儿充其量算是我的一个下属,你怎么口口声声咬定她是我的,嗯,是我的情人?”
不远处的梵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花溪劫后余生地赔笑道:“误会,误会!”
“罢了罢了!”猰貐似乎有些累了,懒洋洋地说:“其实你也算让蛛儿解脱了,她临走前,妖元留下的精气回来和我说了一些话。她说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你耿耿于怀,以为会永世不得安生,可没想到,竟能在有生之年破了心结,安心地离去了。”
猰貐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