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些贵女小姐们不到申时就陆陆续续的告辞了,贺乐初却不肯把宁清浅放回去,索性让宁泊远帮忙带个话,让她今天在侯府留宿了。好不容易把闹着要听故事贺小五送走,贺乐初伸了个懒腰“走,现在天还没黑,一会儿才进膳,咱们去散散步。”
宁清浅欣然同意,转头让莺儿在屋里待着,贺乐初也屏退婢女,两个人一路溜达着从房门口一直走到了花园。
“啧啧啧”贺乐初突然啧出声“也不知道我哥哪里出彩了”宁清浅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竹林旁贺岱楠和一个女生面对面站着,女生不知道在说什么,神色张扬兴奋,贺岱楠倒是一反常态,宁清浅还从来没在他脸上见过那么疏离寡淡的笑意。
宁清浅八卦询问“这姑娘是谁啊?”“沈岙”贺乐初见沈岙看过来点头笑笑算是打招呼,又继续给宁清浅科普“沈大丞相的掌上明珠,之前我就和她还算谈得来。”贺岱楠看见她们情绪立刻就高涨了,快步走了过来,沈岙也亦步亦趋跟了过来。
宁清浅分别向贺岱楠和沈岙福了福身,沈岙毫不在意的点点头,贺岱楠倒是有些不自然“沈小姐刚才在向我打听你在干什么呢?”“哦~~”贺乐初拉着长腔“我就在屋子里,沈岙还要向你打听啊”
沈岙到底是女生,面皮薄,听出了贺乐初的打趣,红着脸辩驳了几句就告辞了,贺乐初本着礼仪坚持要送她出府,只留下宁清浅和贺岱楠相对无言。“我和沈岙就是之前有些交集,所以见面攀谈几句,你别多想”贺岱楠别扭解释。
宁清浅先是一愣,又笑道“我明白,非礼勿言,我不会胡乱揣测的,更不会乱说什么。”贺岱楠感觉出来宁清浅误会了什么,可是又不知怎么解释,只能转移话题“怎么会想到去茶楼写话本啊?”
宁清浅回忆般笑笑“一个话本就是一种活法,我特别希望能体会各种各样的生活。”“可是话本再真实也是假的,骗不了自己”贺岱楠不知想到什么,眉宇轻皱。宁清浅看了他一眼“我从未把它想成真的,反正我写的时候开心,真假无所谓了。”
贺岱楠愁闷不减“人生在世,大概总与哀苦相随吧”“你去过医馆没有”宁清浅突然发问“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想不开,不妨去医馆看看。不是去看病,是去那里转一转。”贺岱楠不明就里,还是点点头“今天这些话别和乐初说”“好”宁清浅也不多问,答应后便不再开口。
自贺乐初过完生辰已经三四天了,宁清浅把白霂安介绍给贺乐初,三个人一拍即合,这几天日日混在一起,贺乐初还邀请他今天跟着去打猎。一大早白霂安就轻车熟路从院墙爬了进来,硬要把还在和周公会面的宁清浅拽起来。
“快起来,清浅,看这大好时光不能辜负,快快快!”白霂安简直蚍蜉撼大树,居然想拖动宁清浅,如果随便一个人就能拉动她,那胖子的尊严何在。宁清浅睁开眼还有些迷迷糊糊“白霂安白霂安!”宁清浅一个胖鱼翻身惊坐起“我的闺誉我觉得还可以拯救一下”
白霂安哭笑不得“也就你还把我当男的,我们可是好姐妹呢~”说着娇羞的打了她一下,干脆利落的出去了,还不忘给她关上门。宁清浅伸了个懒腰,神智终于清醒,快速穿衣洗漱,不消一刻钟就收拾好打开房门走出来了。
强势“邀请”白霂安和她啃了一盘菜叶子,宁泊远和谢殊也就整理妥当,牵了三匹马在宁府后门等着,白霂安看也不看马匹一眼,施施然和宁清浅一同进了马车。宁泊远失笑“看来这匹马多余了。”谢殊笑笑,不知在想什么,并没有搭腔。
“我这几天慎之又慎,想之又想”白霂安刚坐下就摆出一副肃穆嘴脸,宁清浅挑眉“好好说话”白霂安娇俏一笑,瘆掉她一身鸡皮疙瘩“我要把你风风光光嫁出去。”“哈?”宁清浅摸不着头脑“这又是唱的哪门子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