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白霂安进了他的房子,把他扔到床上,谢殊也不多逗留,又回到马车从院墙那把宁清浅带回她房间,给莺儿交代了两句,谢殊本着送佛送到西的人文情怀,溜达着想去厨房帮宁清浅要一碗醒酒汤。没办法,莺儿如果去厨房要醒酒汤,厨娘就知道宁清浅偷喝酒,就会传到宁夫人耳朵里,所以只能谢殊以他的名义讨要。
莺儿先把自家小姐艰难的挪到床上,就赶紧去柴房让小厮烧些洗澡水,而在两个人都出去之后,宁清浅醒了在床上愣了几秒,晕乎乎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宁泊远三个字,对,要给爹娘说同意哥哥考取功名。
想着就摇摇晃晃站起来往她爹娘的卧房走去。宁夫人午睡刚醒,房门突然打开,一大团黑影冲了进来“娘!”宁夫人先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自己的倒霉闺女,又是满满冲鼻子的酒味,顿时柳眉倒竖“宁清浅,大了你的胆了,居然敢出去喝酒!”
宁清浅被吼的抖了一下,但是酒壮怂人胆,她不接腔继续自说自话“娘,让哥哥去考取功名吧,哥哥志不在此”宁夫人不想和醉鬼计较,把宁清浅拉到身边坐下,漫不经心的哄她“乖来吃水果”“娘,我是喝醉了,又不是傻子”宁清浅无语了一下,继续说“娘,咱们成全哥哥吧”
宁夫人叹了口气“既然你还算清醒,那就听好了”顿了顿继续开口“我们家只有你哥哥一个男孩,如果你哥哥不管咱家的生意,你祖母就会把你姑父推过来,就算挡住了宁青他们一家,还有你祖母娘家那边的侄儿外甥”
她当然知道,虽然她哥没忍心告诉她,但是年节亲戚来往的时候她又不是听不出来那些话里有话,但是硬把他哥困在这里未免太残忍。“夫人”宁夫人的贴身丫鬟进屋“谢公子求见。”
宁夫人看了一眼惊讶的女儿,看这样子就知道肯定喝断片了摇摇头吩咐“那就请谢公子移步会客厅吧,顺便去书房把老爷请过来。”她又不是后妈,儿子是什么心思她能不知道吗,只不过实在没办法罢了不过现在,她倒是可以赌一赌。
到了会客厅,宁老爷和谢殊已经落座了,宁夫人和宁从邦耳语了一番,宁从邦脸色变了几变,终于点了点头。“谢殊啊”宁老爷开口“老夫想求你一事”谢殊急忙摆手“伯父尽管说,谢某当不起求字。”
宁从邦也不多客套“不知你对经商有没有兴趣?”宁清浅顿时了然父亲的意思,谢殊还是一脸懵“有”“那你有没有兴趣接手我的生意”宁从邦继续问,谢殊倒是有些明白了,之前他也曾听宁清浅说过她哥哥的事,帮个忙也可以。
于是谦逊开口“接手不敢,但谢某愿意助伯父一臂之力。”“好”宁从邦点头“我晚饭前让泊远把账本给你。”谢殊施了一礼“多谢伯父信任,那我先和清浅告辞了。”宁从邦笑笑应允,谢殊和宁清浅飞速消失。
“啊”宁夫人醒悟过来“我说怎么跑这么快,清浅偷喝酒我还没罚她呢!”某个显然护短的老爹默默往书房走,宁夫人哭笑不得也摇着头回房了。而这边,宁清浅和一本正经的谢殊面对面坐着,体会尴尬的滋味(划掉)。
“我知道你想让你哥哥参加科举”谢殊先开口“我应承下来伯父的要求,但是账本什么的归你管,我只当你的幌子。”宁清浅有些感动,谢殊肯答应,还不涉及她家的生意,是诚心诚意单纯帮她的忙,但还是拒绝道“你不用这么麻烦,我信你,你不用把这些生意给我,再说我一介女子”
还没说出口的半句话被谢殊突然温柔的笑赌在了嗓子里“一介女子”谢殊重复着声音上扬“清浅,既然你信我,何不坦诚相待呢,俩碗先生”宁清浅尬笑,撒谎被当众揭穿怎么办,在线等。
沉默了半晌“对不起”总之先道个歉总归是没错的“但是写话本和算账是两回事,我真的”“不”谢殊信心满满“我教给你,要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