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安城中有家茶楼,茶楼远近闻名却不是因为茶香,亦不是因为茶楼建筑精美,一家三层的小楼,并不美轮美奂,几乎一眼望去毫不起眼。就是这样一家毫无特色的古朴茶楼,来往行人却络绎不绝。茶楼一层之上的牌匾上,三个大字吸引着众人的目光,据说来人都是冲着三个大字慕名而来。
快意阁。
进去茶楼中便可看见宽阔的堂中桌椅不多,却干净无尘,几乎坐满了来客。
只是来客人人不凡,几乎每人脸上都带着些许的英雄气,佩剑斗笠,大斧阔刀,江湖儿女齐聚于此,满堂的杀气。只客套的点一壶无味的清茶,坐堂中等任务。
“啊——”内堂中帘子还未遮起来,就见一人影飞了出来,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口呕鲜血。
“南堂主……我再也不敢了……不敢……”最后一字还未出口,只见一把利剑寄出,直插那人喉咙,那人眼睛瞪得滚圆,瞬间毙命。鲜血染红了剑刃上的几个大字——尚方斩马剑。
利剑带起的剑风掀起了帘子,映出一张出水芙蓉一般的脸,却是冷寒无比。一身绿衣飘飘,如清波荡漾。身后是三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站立。
几个小厮将死人抬了出去,内堂间的人也行了出来。
“拜见南堂主!”只见众宾客起身拱手。
只见陈佳意将尚方剑拾起,挑着桌子上的堂布擦净了剑尖上的脏血,一丝皱眉的意思都没有。
“感谢今日大家齐聚快意阁,因阁主并未归回,遂我与三大堂主处决了逆贼。清理门户的事叫大家见笑了。”陈佳意说完落座,身后三大堂主也都落座。
“南堂主,敢问此人犯了什么罪?”一个彪头大汉上前一步,身背八尺长青龙大刀,头缠麻布,脚踩麻履,喘息急粗。
陈佳意将身子倚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扣着指甲,一双杏眼微抬,嘴角露笑道“快意阁规矩,不可为贪官污吏做事,这人为董建引路,算不算犯了阁规?”
“南堂主,我以为你未免苛刻,大家都是在快意阁接任务做事赚钱,他没了钱为董建引路怕甚,又没为董建杀人!”大汉面怒立眉,身上的寒气加重,身后的长刀寒光熠熠。
“大胆!南堂主岂是你敢评头论足的!”只见身后的弟子起身攻击,却被大汉一拳打翻在地,吐出鲜血死去。
众人一惊,只见这时北堂主起身,伸拳攻之,却被大汉伸拳拦下,二人互不相让,力气相当。
“休要扰乱!”西堂主起身,执剑相逼,只见大汉用力将北堂主退出一尺之远,回身挥起大刀一刀砍在了西堂主的剑刃上,西堂主的剑发出鸣响,被大刀慢慢的压了下去,架在了西堂主的脖子上。
“好了,叫各位看笑话吗。”陈佳意微微抬头,叫西堂主与大汉都互让了一步,收起了武器,却互不服气的冷哼。
“哦?这么说你不服。”陈佳意依然漫不经心的看着指甲,并未在意。
“是!我以为,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不足以作为快意阁一人之下的南堂主,遂今日想和堂主比划比划,若是堂主输了,就让位与我!如若我输了……”
只见陈佳意眼皮一抬,随手寄出了尚方剑直直的插在了大汉的喉管上,依旧不紧不慢的倚在座椅上,瞧着指甲轻松道“你输了。”
众人大骇,听着大汉喉咙的鲜血汩汩,终于明白了陈佳意年纪轻轻为何就做了权位高重的南堂主,如此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当今女子又有几人做得。
几个堂主亦是摇头叹息,陈佳意本还未做南堂主的时候,明明快意阁一片和谐,无人杀伐,可这阁主偏偏就欣赏了一年前来此求见阁主真容的陈佳意。阁主素不露面,一张眼罩终日待在脸上,看不清眉目,叫陈佳意见过后偏偏就惦记上了阁主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