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水患易治,难治的是贪官污吏啊,陛下……”王朗月跪在地上悲痛流涕,却话到嘴边留三分,不敢贸然说下去。
大殿外,明公公远远的看见董建赶来,甩着拂尘上前迎去。
“董建大将军。”明公公有礼道。
“嗯,我要参见皇上。”董建拍拍袖子,眼望大殿门前道。
“大将军稍候,平东王与王妃,尚书王大人都在。”明公公一弯腰,讲话道。
“噢,那我就在这等等。”董建不耐烦的加重了语气,却也老老实实的等在大殿门口。
“诶。”明公公礼拜到。
“你是什么意思?贪官是什么贪官,污吏又是什么污吏?难道这满朝文武都是表里不一,面上对阵朕毕恭毕敬,上来的请奏全是风调雨顺,不过都是假的?背后呼风唤雨,遮天蔽日,视百姓疾苦不理,还要瞒天过海,欺朕愚昧,来哄骗朕吗!”
赫辉大怒,将政卷摔在地上。惊得门外的董建一震,拢了拢袖子。
“臣不敢!”王朗月拜在地上不敢抬头。清昔欢站在一边十分镇定,眼望地面,仔细的听。
“你说,是谁看管这些事物,谁在其位不谋其职?该为朕办事的人是死了吗?”赫辉怒喝,王朗月跪在地上随口道“陛下,检举查管诸官职的人明明是有其职务之人啊。”
“是谁?”
“禀陛下,御史大夫——周云开。”王朗月重音道。
“周云开,又是周云开,不理政事,不上早朝,这官做不做,到底何用?朕养着他用来做什么?嗯?谁能告诉朕,朕养他做什么!”
“陛下,恕臣直言,怕是在这节骨眼上不上朝的人亦是故意闭口不谈的人,这样的人是何人,陛下明鉴!”王朗月道。
赫辉心中有数,御史大夫是检举监督各个官员的官职,若是他明知扬州水患故意避早朝不出,是否是他已经在贪污的名单内,这就不言而喻了。
赫辉将气沉了沉,望着地面的王朗月问到“你可有什么证据?”
王朗月摇头叹息,浑身颤抖“没有。况牵一发动全身,陛下都不敢彻查,臣……更加不敢……”
赫辉闻听此话,龙颜大怒,不可抑止,眼见手边的白玉茶盏要掷在地面摔得粉碎,只见清昔欢走上前一步,拜在地面。
“皇上息怒,小女要事不得不提。”
东初尘一愣,没看住清昔欢竟然在这节骨眼上去发言,若是旁人早就避让不及了,她岂不是疯了?
“欢儿,父皇忙要事,不得无礼。”东初尘赶紧拜在清昔欢身边,对着赫辉谢罪“父皇恕罪,欢儿胆小没见过场面……”
清昔欢并没理会,只跪在地面不起身。
赫辉的怒气不减,又不好对着清昔欢发脾气,忍了半天,缓缓开口道。
“讲吧。”
“谢皇上。”清昔欢一拜,东初尘在身边直直的望着清昔欢,不知她何意。
“小女清昔欢向皇上检举御史大夫周云开贪污赈灾粮饷四十万,上下官员四十人,扬州四郡十二县,全全在内。无一例外。”
此话一出,惊起四座,东初尘大惊失色,望向清昔欢不知清昔欢口出何言,此言何意?
赫辉惊目,望着跪在地面的清昔欢,心中顿时有了数,该是清远不敢说什么,借小女儿的口上表实情。
赫辉走下大殿内台阶,至清昔欢面前,又惊又喜,激动的问到“昔欢,你可是有了证据?快,告诉父皇。”
只见清昔欢不急不缓的又是一拜回应道“并无。”
“什么!”赫辉大惊,面色逐渐转为愤怒,一旁的东初尘吓得赶忙拜地开口求到“父皇息怒,欢儿实在是深闺女子家,不懂政事,还请父皇开恩,不要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