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行至几里开外,清昔欢因常年足不出户,脚底都磨出了血泡,踮着脚一瘸一拐的坚持着行走。
东初尘望着清昔欢的步伐,几度偷偷笑出了声。
“笑什么?”清昔欢不悦,忍住疼痛纠正了走姿。
“硬撑什么,来,到我背上来。”东初尘说着蹲在了清昔欢的身前,将坚实的后背递给清昔欢。
“呵,用不到。”清昔欢提着裙角路过东初尘,脚下的疼痛丝毫没磨灭清昔欢的傲气。
东初尘看着路过自己离开的清昔欢,摇头笑笑,蹲在地上看着清昔欢一脚踩到牛粪上,终于拍地大笑不止。
清昔欢震怒,抬脚望着靴底的秽物,又羞又脑,此刻要不是没力气搭理他,真想将沾了牛粪的靴子脱掉一下子砸在他脸上。
清昔欢怒气的将靴子脱掉扔向远处,只穿着薄袜行走在满是沙土的路上。
“喂。”东初尘三两步跟上了清昔欢,走在身后低头道“还不用我背吗?”
“不用!誓死不用!”清昔欢不禁怒气更胜。堂堂国君,怎么会叫你一个敌人背。朕岂是轻易求饶之人!
清昔欢步履维艰的前行,却绝不低头。脱了靴子,脚下的石子更硌,清昔欢本就磨出血泡的足底,不大会就渗出血在白色的袜子上,每走一步都像是行走在刀尖上一样。
清昔欢咬牙前行,誓死不停下脚步。
东初尘紧紧的跟在清昔欢的身后,看着倔强的清昔欢袜子上透出的血水,顿时心一紧,快步走上了清昔欢身后,好心提醒。
“昔欢,你的脚流血了。真的不要紧吗?”
清昔欢自然知道自己足底流血,此刻正钻心般的疼,咬牙坚持,哪还用他多嘴。
“关你何事。”清昔欢固执的走着,听见东初尘紧跟其后,不想与他一道同行,干脆加快了脚步,朝着前方走去。
天色逐渐盛晚,晚风猎猎吹起,城外到洛阳关的路上,人烟稀薄,除了空山无数,几乎不见人影,又是深更半夜,更是没了人马车。清昔欢望着环山四处,走了良久都未见一人,越来越绝望,恐怕是要这样空走一夜了。
就在清昔欢感到足下疼痛难忍,越来越烈的时候,突然脚下腾空,整个人忽然浮起来,紧接着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松柏味。
“不用背的,就用抱的。”东初尘面无表情的将清昔欢紧紧的横抱在怀里,稳稳的包裹在双手里。
清昔欢大为骇然,未料到东初尘竟然如此亲密于自己。这可是东初尘,杀人不眨眼的宿敌东初尘。
清昔欢震惊的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还贴在东初尘的怀里,东初尘的双手也紧紧的揽着自己,但是却没有触碰到清昔欢的腰臀,只将肘臂搁在清昔欢的后背与双腿上。
远处燕鸟啁啾,耳边东初尘呼吸声微缓,将清昔欢的思绪拉的忽远忽近,错综的交缠在一起。
“还疼吗?”东初尘的声音清澈,干净的如雨落清泉。
“……滚开!”清昔欢一个鲤鱼打挺准备跳下东初尘的身上,却被东初尘紧紧的环住了身体。
“不要动!你是想今晚到不了洛阳关吗?”东初尘的语气又冷了起来,叫人无法抗拒的命令着清昔欢,清昔欢一震,想着自己若是此刻再挣扎下去,就算是到了洛阳关,脚也要烂了,只好无奈的妥协下来,老老实实的待在了东初尘的怀里。
东初尘行走的很稳,抱着清昔欢脚步也慢下来,向着前方坚定的走着。
“你这样毫无目的的走,确定会找到马车?”清昔欢将头尽可能的远离东初尘的身体,厌弃的问到。
“不知道,我只是迷路了。”东初尘淡淡的回复。
“真假?若这样还不如我来引路!至少我还懂方向,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