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昔欢随着清远与东初繁一同进了书房。清昔欢驻足在书房门口,一眼就看见了东国的旗帜,破烂不堪的被挂在墙角,挫败的扬着适字。适瑾瑜的适。
清昔欢错愕的旗帜下立足,望着千疮百孔的大旗,红艳艳的,刺的眼睛生疼。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憋的双眼肿红,却将眼泪活活咽进了肚子。
“欢儿……欢儿……欢儿!”清远的声音逐渐放大在耳朵,清昔欢晃过神来,擦掉了一闪而落的泪珠。对着身后的清远沉默良久后说到“研墨吧。”
清昔欢看着露笑的清远,复说道“不过我只会绘山水图,无会其他,还请五殿下,不要见怪。”
清昔欢只练得一手好山水图,是为燕归回练的,就那么一张图,画了撕,撕了画,反反复复多少回,才终是在燕归回下南溪之前的一晚上,打着哈欠将绘好的扇面交给了燕归回。
想想已经年之久,却历历在目,仿似昨天。
“尚可尚可,昔欢妹妹画的无妨都好。”东初繁哪有心思看画,自然是画什么都好。
清昔欢稳住心性,回想着当年为燕归回作画的心态,学着那晚通宵达旦细心作品,握住竹笔,沾好墨汁,铺开纸张,顺着当年的心路,下笔。
后府花园东南角上的房间内,大夫人紧张的踱来踱去,头上的金钗子颤来颤去,倒像只花蝴蝶翩翩起舞,只不过脸色不好,猪肝色的脸上还涂满胭脂,花蝴蝶被衬托的也像了枯叶蝶。
“母亲,我该怎么办,我不要嫁给东初尘,我更不要嫁给平东王!”清宛若眼中含泪,一副较弱模样展现的淋漓尽致,如若嫁给东初尘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哎呀你别急啊宝贝女儿,娘不也是着急的很,娘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娘两个急得团团转,明知东初尘性格,若是提出退婚,岂不是……都要死在这东初尘的剑下。
只是想想,便不寒而栗。
就在二人没了主意时,门外丫鬟忽然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跑的太急,摔了个跟头直接摔在了大夫人脚下。
“好好走个路也要摔跤的,你是没长眼睛的,还是吃撑了你!死丫头吓死我了!”大夫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堂椅上,身边四个丫鬟全部上前扶住了大夫人。
“大夫人……不好了……”丫鬟吃力的起身,跪在地上。
“什么事又不好了!阎王来了!”大夫人怒吼到。
“……比阎王还可怕……”丫鬟低声哭了起来。
“……齐王来了?”大夫人惊的站起身来,清宛若也吓得紧跟着站起身来。
“是啊,大夫人。”丫鬟哭喊到。
大夫人眼一翻,跌倒在座椅上,清宛若赶紧上去捂住了大夫人的胸口,一边捋着大夫人的胸口帮助她顺气,一边小声叫着丫鬟快闭上嘴巴。
几个丫鬟乱成一团,吵着闹着喊着夫人,清宛若又声音小,压得住这个压不住那个,不大一阵子,房间里传出了乱哄哄的声音。
“这半天没叫我进来,我就兀自进来了。”
突然有人打手遮帘,修长身影挡住了半面日光,一身锦袍的东初尘探进身来,笑意盈盈的迈了进来。
“……初尘哥哥……”清宛若见面前人正是东初尘,东初尘脸上震色,眼神锐利,自身后摘下一把长弓来。忽然,清宛若眼珠一翻,晕倒在了大夫人怀里。
“大小姐!大小姐!”丫鬟顾得了左边顾不了右边,吓得又是对着东初尘礼拜,又是摇晃着大夫人与清宛若,乱作一气。
“我又吓到宛若了?”东初尘茫然的看着晕倒的二人,无奈叫着丫鬟闪开,双手抱起纤瘦的清宛若,向着清宛若的闺房走去。
“齐王,大夫人她……”丫鬟跪在地上,低头问到。
“你们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