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次大逃杀:怀璧其罪
赶往玉清山的人越来越多,风晚亭他们作为第一批上山的修士,此时离清风阁也越来越近。
再有两天的路程,就是步晚凝的大婚之日,日期临近,钟浮山也不免表现出青年人对人生大事的紧张和期待,这些天频频询问身边的仆从,成婚者该有怎样的气度。
仆人们你看我我我看看你,虽是有心将善待妻儿温柔体贴这些话说与钟浮山听,但钟浮山显然没有兴趣知道这些,所以最后只得那些个腆着脸的小人,上去说道。
“这成婚了啊,丈夫便要好好教导妻子,子不教父之过,其实妻子的教导也是离不开少爷您的,所以这步长门未来如何,少不了少爷您啊。”
钟浮山挥着扇子不住的点头,对这种满足他大男子主义的话非常受用,当即赏了那仆人一通,把仆人乐颠的愈说愈烈。
清风阁的弟子们近日来听着钟公子成天做着春秋大梦,心里对他已经看低到了极点,还有两天的路程便可到门派了,他们憋着不说话,到了步晚凝,自是要把这人的恶劣好好说给步晚凝听。
风晚亭双手抱胸望着远处的夕阳西下,并不理会那些粗鄙之语,等到了清风阁,她和曲沧澜必定是要给他个教训的。
林中光线越发昏暗,今天的夜也即将到来,只需再走两日,她便可
胸口处传来微微的暖意,那被步晚凝刺穿的地方,因为紫泱剑剑气的护持,其实只受了外伤,加上曲沧澜用心为她疗伤,灵丹妙药跟不要钱似的往她身上砸,是以,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胸口受伤的地方却是随着她离步晚凝越来越近,而越发躁动不安,饱含着浓烈的思念和优心让她有一种自己的伤口又再度裂开的错觉。
很多事都是第一次经历,第一次生命里出现了自己不排斥的人,第一次想要和人靠近,第一次体会到了毫无保留的关爱,第一次被最在意的人伤害,而又第一次和最在意的人,那么近又那么远。
风晚亭冷着一张脸,落日沉入地平线,素衣青年本有些晦暗不明的脸,却突然有了些神采,那神采不刻意绽放,但注意到的人,无不被这压抑而又闪烁的神色所吸引,叫人想要看的更深,好好探清这情绪的真面目。
不少个一直对风晚亭关注有加的女修,看到风晚亭这突然的转变,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观察着。
少年人如玉,更何况风晚亭身着白衫手持青剑,端着张面无表情的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清冷气质。而偏偏是这样只可远观的少年人,发间穿插着的,却是一条幽蓝色带着铃铛和蝴蝶结的发带。
这身上唯一的跳色,成了姑娘们悄悄话的谈资,她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猜测着这显然不是男子风格的物事,会是什么样的玉人赠与风晚亭的。
风晚亭虽不知道她们在几天的功夫里,怎么就成了无话不谈的亲密友人,但那若有似无的含蓄目光,却当真是戳的她难受的很,偏偏曲沧澜借着打听消息的由头,又窜进了姑娘窝。
风晚亭不得不佩服曲沧澜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但凡她搭上话的姑娘,就没有不被她哄得咯咯笑的,那玉树临风万花丛中过的姿态,哪有半分是与残忍至极的魔女搭上边儿的。
约摸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带着一身脂粉味的曲沧澜才终于回到了她身边。
曲沧澜先是递了两块糕点给风晚亭,风晚亭无奈的接过,却并不急着吃,而是放进了自己的空间袋里。
“有什么新的消息么?”风晚亭余光瞥了眼曲沧澜刚刚过来的地方,那些个女修盯着这边,看到风晚亭的目光,立刻羞着脸避开了,好一副大家闺秀的羞涩样。
风晚亭:“”
曲沧澜好心情的砸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