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就准备走了,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的帮忙。”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小僧该做的。清风阁虽离此处不算远,但两个姑娘家还是需多当心些。还望小施主在日后的路上多加小心,照顾好自己。”门是半掩着的,风晚亭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那僧人鞠躬时,露出的一片衣角,却足以让风晚亭确定什么。
等曲沧澜哼着小曲回到屋子的时候,风晚亭低声问道。
“我们这是在禅宗寺?”那弟子身着水洗过的藏青色青衫,衣摆的边角处,却绣着一朵金色六瓣莲花,这是典型的禅宗寺的纹饰。
曲沧澜拿着东西走近她,点了点头:“你倒是观察的仔细,来,换衣服。”
风晚亭下意识的接过了她手中的衣物,但在看清是什么后,很诡异的安静了一瞬,然后抬起头皱着眉看着曲沧澜。
“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去找你师姐么,我带你去找呀!”曲沧澜说着已经开始宽衣解带,吓得风晚亭赶紧别过了脸。
“你”风晚亭想说这人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可眼前人的动作让她话到嘴边忍不住换成了别的。
“我们去找我师姐,和你换上男装有什么关系?!”
原来曲沧澜拜托禅宗寺弟子带来的东西,正是两件男装,曲沧澜穿的那套是浅绿色的,而她手中这件,是纯白无暇的。
在她翻弄着手上衣物的时候,曲沧澜已经差不多快穿好了,她走过来拍了下风晚亭的肩膀,满脸都是搞事的微笑,看的风晚亭心觉不妙。
果然,曲沧澜接下来说的话,当真是没让她失望。
“一个月后,你师姐就要在清风阁嫁人了,我们扮做这样,自然是为了过去抢亲,闹上一通啊!”说到最后,曲沧澜双眼放光,兴奋的不知所以。
风晚亭:“”
她现在真的怀疑曲沧澜脑子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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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风晚亭和曲沧澜这边如何闹腾,远在清风阁的步晚凝,却是日日得不了闲。
那天她和钟南星谈过话之后,便没再提过成婚的话题,而步晚凝这段时间里也天天身披一身黑,这模样怎么看都叫人觉得不像待嫁的人。
新老交接,很多事物都要通过钟南星交到她手上,和钟南星的见面是不可避免的,偏偏钟南星也知晓这是最后折腾步晚凝的日子了,成天给她找各种各样的麻烦。
于是不消半月,步晚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虽说修仙之人不必太过在意休眠,但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做停歇,哪怕是神仙,也承受不住。
半涯殿里给步晚凝汇报事务的弟子愈发小心翼翼,他门这么做不是没有原因的。
差不多是在这样的劳作下的第五天,小师妹因为给步晚凝端的茶水有些烫了,竟是被步晚凝一掌挥出了门外,众人都吓懵了,步晚凝透着寒意的声音从闻枢阁里传出。
“既是有异心,便别再来了。”
她话音一落,闻枢阁的门被自动关上,门外鸦雀无声,甚至没有人敢走上前去扶起钟晚桃。
连小师妹都敢下手揍,看来二师姐不,是阁主,现在真的处于焦躁期啊。
被扔在门外的钟晚桃,死死盯着那扇禁闭的大门,眼中暗潮汹涌。
于是这事本是有其他原因,现在却阴差阳错成了杀鸡儆猴,步晚凝可算安宁了一阵子。
不是她不给钟南星面子,实在是这钟晚桃太过嚣张,竟又在她面前提起了婚事,这次居然还说风晚亭的死都是她的错,谁能想到她会对自己最关心的人,下手也那么狠绝。
步晚凝扶着额头,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疲惫。
婚事在即,钟南星没有任何动作,看似这事无声无息,但步晚凝了解这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