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上书房的门,许墨紧咬牙关,双手握拳。
“吃饭吧。”许墨劝我。
许墨现在下厨完全随着我的喜好,我的口味偏淡,不过喜欢吃肉,于是许墨每天精心搭配,基本一肉一菜一汤,营养健康。经营公司的那段日子里,我发现每天做饭不仅浪费时间,而且需要巨大的体力。所以无论许墨做什么,我都不会挑,而且会很卖力地尽量都吃掉。
“我不吃。”
我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头对着窗户,第三次拒绝许墨。我听到他叹了一口气,走过来,蹲下来仰视我。
“不吃饭的话,晚上会胃疼。”
“你就当我犯病了。”我嘟起嘴。
这句话分明是要表现我的生气,许墨却是听出了喜感一样,打趣道:“哪有人说自己犯病的?你现在正常的很。”
我不理他,继续看着窗外浮游的云朵。因为有风,它们的形状变化得很快,根本不知道下一秒它们会集成何种形态,亦或者会飘到哪里。
如同人心,捉摸不定。
我会等到那一天吗?揭开许墨的神秘面纱,看到他面具下面的本真?
“我不吃。”
许墨看出我的坚决:“那要我怎样,你才肯吃饭呢?”
我听许墨如此说,马上转头看着他。刚与他四目相对,我便觉得浑身有些不对劲,又移开了视线:“我想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最近这么憔悴?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你好起来吗?你告诉我如何做,我想帮你。”
“有些事情,我没有办法跟你说。我也不清楚应该怎么跟你说。”
他微微皱起眉头,咬了一下嘴唇。我能看出来,许墨是真的为难。我刚想心软放过许墨,又马上警醒,都走到这节骨眼上了,不问个清楚,以后还会有机会吗?
“那你能告诉我什么?从我来到这里,仿佛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起过自己的事,都是你在研究我c了解我。而我呢,对你”我停顿。
是的,几乎一无所知。
在我犯病严重的时候能看出许墨与常人的不同,还能揣摩一些他的心理活动。可是近来病情稳定,我那种神通广大的“能力”也不翼而飞了。
“我选择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你尽可能的不受到伤害。”
“许墨。”女人压低了声音:“为什么你和白起都是这样,以为都是为了我好。可是真的是这样吗?而且我自己的命,自己的人生,难道不应该是我自己说了算吗?”
许墨很赞同女子的话,可是
“并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就越难做出正确的判断。那些琐碎的信息会干扰你,让你忘记相信直觉。”许墨在想,如果他在接近这个女人的过程中,没有花时间去了解她,去试探她,他是否也不会落得今天的境地?
是否就可以坦荡荡地唤醒她的记忆,把她带到那些人的面前?
许墨的电话响了,他去接电话。女子把头又转向窗外,静静的,不言语。
“我需要去一下研究所。”许墨挂了电话走回客厅:“我不能陪你吃饭了,如果现在不想吃一会儿菜要是凉了,记得热一下。”
这一天许墨很晚才回来,他见厨房里的饭被吃掉了,放下心来。她的房间关着门,黑着灯。估计是睡着了,许墨轻轻地按下门把手想进去看看,门却是反锁着的。许墨叹了一口气,自己回了书房,继续看资料。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
许墨到了晚上就出门,她不晓得他去做什么,好奇是有的,但他们正在冷战,她便没有问。
果然,她能做安稳的梦是跟许墨有关。因为夜里睡觉时把门反锁,不让许墨进来,她的梦便回归了以往,常常把她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