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地。
回了家,赶紧把雨伞丢卫生间里,脱下冲锋衣,用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发和凝着雨点的镜片,这时才被那强烈的饥饿感提醒中午都没吃饭。
回到玄关把菜提到厨房,买多了,一股脑塞进冰箱,等把粥烧上,想了想,却又挑出几样。
黄瓜刨了皮拌一拌他还是会的,秋葵,水里焯一下,倒点生抽也是可以的。煎鸡蛋也还行,新买的不粘锅挺好用的。
这般想着,沈墨便忙活起来。可是忙起来了才发现,毕竟平时做得少,不是忘了这个,就是没顾及那个,手忙脚乱地折腾一番,最后被烟呛了才发现连抽油烟机都忘了开。
被打击到了的沈医生有些颓然地盯着关了火但已经抢救无效的黑了底的荷包蛋,心道自己这究竟为了什么为了和一个随时可能回来的人共进晚餐
其实最不浪费劳动力的方式是问下白轩萧靖天究竟什么情况,等确定他是否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再算准了时间在厨房忙碌着,斩获一段其乐融融的回忆。可就是一刻都不能等了,非要将那呼之欲出的感情落到实处,默默为他做着微不足道的小事,方能平息心中嘈杂。
然而沈墨没料到的是,当他关了脱排油烟机打开厨房移门时,恰巧听到电子锁的咔嚓声。骤然被推开的门后头,进来个浑身湿透的身影。
感应灯亮起时,那眼中一簇火,烧得人蒙头转向。
沈墨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跑过去剥下他湿透的外套塞衣篓里。翻出拖鞋给他,才发现他从鞋子湿到了袜子。把人按沙发上,一地的脚印。找了块毛巾盖他头上让他自己擦,又拿了块毛巾脱了他袜子给他擦脚。擦干了顺手摸了下他脚底,凉凉的。给他搓了搓脚心,又觉得还是该打盆水泡脚驱寒。站起身才想起他是全身都湿透了,冲他房里找了干净衣物塞他手里,就把他往浴室推。
开了浴霸和暖风,赶紧去厨房里看看还有什么可吃的。索性粥还温着,黑了底的鸡蛋还是算了,这黄瓜腌得太咸,干脆再弄几根
刚打开冰箱,一只手就从背后伸过来,“啪”地把冰箱门合上了。
沈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扳过身子压在冰箱上。整个身子覆盖上来,将他逼得无路可退,一双温热的唇贴上来,撬开他唇齿的舌肆意侵入口腔,猝不及防。
辗转间的粗暴与急切,撕扯着意识与感官,游离的心跳成了振聋发聩的鼓点,是江河倒灌,是土崩瓦解,是飓风横扫了浮世,将繁华碾作尘埃。
他的手似乎无处不在,捧着他的脸,按着他的肩,从耳后一路点火至锁骨,又从衣摆里钻进去,从腹部摸到胸口,一把拽住他的心。
沈墨挣扎起来,用尽了气力,四肢却又绵软得像在被魇住了的梦中,这个男人就是他的梦,最奢侈最浮夸最荒唐也最令他弥足深陷的黄粱一梦。
直到好不容易别开脸求得一丝新鲜空气时,才恍惚间意识到,那呼吸是滚烫的,指尖是滚烫的,他的唇,他的脸,他的双眼,都仿佛能将人灼伤。
使劲推开他,额头抵着额头才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方才那些个旖旎的色彩便都退潮般让位给了忧心忡忡。
生拉硬拽,将已经有些意识模糊走路摇摇晃晃的人弄到床上,扒光了用热水擦身,再换了干净衣服。刚给他盖上被子就听到他沉沉的呼吸声。
他竟就这么睡着了。
沈墨给他量了体温,四十九度二。
赶紧找了退烧药,扶起他掰开他嘴喂下去,他迷迷糊糊的反倒乖巧,配合着喝了几口水又睡了。
沈墨自己倒出了一身汗,不得不又去洗了个澡。
水声应和着外头的雨声,在心上冲刷出一道道不知如何填补的沟壑。方才那一番情感的共鸣,将他所有最自私最肮脏最不可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