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想问下这是什么药”

    沈墨听得出这声音是处理过的，经过变声器处理，总带着些不自然。

    “赛乐特。”沈墨猜对方该是看了他简介里写的精神科医生才找了他。

    “一天吃一颗是个什么程度”

    “可能是抑郁症，也可能是其他神经症，要知道具体症状和病程，医生也会根据情况调整药量的。”

    对方沉默了一下，说了声谢谢便下线了。沈墨也便没在意。

    这段时间来了不少新粉，其中不乏男粉，个别还直言不讳说自己是“男友粉”，搞得很多粉丝惊呼“不仅要和女人竞争还要和男人竞争萧靖天。数据组也举报了不少超话和广场上意淫萧靖天的帖子，肉体粉，就觉得他有这方面的吸引力，认真起来浑身散发着荷尔蒙。

    在反黑组的一片谩骂声中，沈墨也是如鲠在喉，他和那些人不一样，可却又有着难以启齿的交集，如果他和萧靖天的关系曝光在公众视野中，对萧靖天来说，恐怕就是断送前程。没有人会去听他们解释，到时候必定又是流言蜚语满天飞，这个社会远没有那么宽容。

    想到此处，心便如同被绑了块石头沉入水底。

    这周节目开播前一天晚上，白轩忽然给沈墨微信转了笔钱，说让他给数据组。

    “等下有个营销，和新浪谈好了，让粉丝助推一下，统一搜关键词，带话题发帖。”

    “不需要，不是为了这个。”沈墨直接点了拒收，“都在忙搬家的事，正好趁着这机会再顶一波热度，也省得我们自己找话题。”

    白轩却又把这笔钱转过来“粉丝总比水军可靠。这点钱我不给你也花在营销上。你不在乎不代表他们不在乎，长远来说，也总是单纯的利益关系更稳定，能留一批有经验的，带带风向。”

    沈墨皱了眉，之前虽然总听萧靖天说白轩是葛朗台，但因着立场相似，也没太多交集，并未觉着什么，可今日这番话，却让他觉出不妥来。沈墨很想问白轩，自己在他眼中到底算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又怎样看待他和萧靖天的关系。沈墨一直觉得两人都默契地在避开这话题，可或许在白轩看来，他的所有付出都基于感情，而以感情为基础的关系，远没有金钱关系来得稳定，白轩并不看好他们，所以也便淡然地观望着。

    “搜什么关键字”沈墨依旧没有收那笔钱，但也没有再选退回。

    “萧靖天张钰然。”

    沈墨一怔，张钰然从没有和萧靖天合作过，也不过是因为录了这档节目才有交集，这摆明了是要炒绯闻。张钰然是公认的新生代玉女，人气和萧靖天从前不相上下，不存在谁吸血的问题，互惠互利，公平交易。

    “我以为，他已经不需要这种营销了。”

    “这是我们和对方经济公司的事。”

    这一行字冷冰冰地杵在那儿，像一根钉子，扎进沈墨心里。

    “他知道吗”

    简直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所幸白轩回的是“他不需要知道”。

    沈墨松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在空烧咖啡机，都忘了加水。

    “就算我答应，粉丝也不会答应，愿意做事的粉丝都是什么属性，您不清楚”

    “所以说，把钱收了。”白轩就像挖了个坑等人跳，从容自若。

    沈墨忽然觉得这个话题是聊不下去了。他关了微信，只当没发生过。白轩如果要买水军那是他的事，他沈墨，无论是作为后援会会长，还是他自己，都不会去配合这种营销。

    丢开手机，看了会儿书，便干脆去睡了。

    因着积累了一周的疲惫，入睡倒比想象中要容易得多。难得一觉睡到天亮，些微忐忑地打开手机，看到热搜第九是“萧靖天张钰然”，然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