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忤逆一番。见萧靖天冷冷瞧着他,廖铮这才松了手,垂眼站在一旁。
萧靖天是真没脾了,一个两个都胳膊肘往外拐,他还能掀起多大的浪就没人把他放眼里过
沈墨是开车回来的,当初买suv也是为了运东西方便,今天剧组应援要用的大部分物料也都是他带过去的,他可不好意思让小姑娘们大热天的当搬运工,而且那位制片人毕竟是收钱办事,油嘴滑舌的,又有秦梓风在,他怕他不去镇不住场子。
只是他没料到的是,时隔一周,再见萧靖天,还会经历这般天塌地陷的沦陷。沈墨本以为,自萧靖天在他床头放了张欠条就悄无声息地撤离他生活的那天起,他就已经因为他那点可悲的自尊把这个男人彻底地驱逐出他的意识,可原来他还是低估了长期以来扎根在心里的渴求与执念,与他四目相对的刹那,便知再无力回天。
凿子对着心脏,一下下地敲打、质问着,非要瓦解他的故作镇定。分明假设的相逢是若无其事的淡然,可当时当下却怂得连多看一眼都不敢。故而秦梓风的出现简直是救他一命,虽然这般的“偶遇”也着实令人头疼。
与秦梓风说完该说的,便和西西发了个消息直接开回了上海。
到家已天黑了,附近小饭馆点了两个炒菜,那醋溜土豆丝的味道有些萧靖天厨艺的风范。处了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敢问他,为什么擅长做饭,就怕交浅言深。
说到底,他们算什么关系偶像与粉丝房东与房客债主与欠债人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该是如今相处的模式。抽身其外地揣度,或许都是在彼此身上找本不该得的东西,故而小心翼翼,不敢言明。
心不在焉地吃完,便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游荡,直到电台切换到了听得人牙根发酸的情感节目,方踏着夜色归来。
按了指纹锁开门,刚要开灯便愣住了。黑暗中分明见着自薄如蝉翼的窗纱渗透进来的浅淡的光亮勾勒出一个阔袖长袍的背影。
茕茕孑立,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游魂。
沈墨望着那背影许久,收回摸到开关的手,脱了鞋,迟疑片刻方走上去。
那人的头冠已摘了,青丝披散下来,遮了他缓缓侧过来的半张好看到令人窒息的脸面。
沈墨忽就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一周他回来前都会先借着监控看一看家里情况。虽然镜头拍不到魂魄,但有些异动总还是能观察到的然而今天偏偏忘了。
“是不是很不想见我”
这先发制人的一句,却并非质问。那冷冰冰的语调中,竟透着些许令人揪心的落寞,本就心绪难平的沈墨根本无力招架。
“没有。”喉头动了动,只挤出这么一句。
萧靖天回过身来,注视着他的双眼。那眼神似狠狠推开他,又似不着边际地挽留他。一时间一颗心被剖成了两半,互相掰扯着,罔知所措。
沈墨受不了这处境,别开眼道“制片说,一周前才开拍,你早走这一周,都去了哪里”
萧靖天没说话,依旧静静望着他。
“我看了监控当时忙着应付阿姨们,也没注意你。”
萧靖天说要走的第二天早上,在床头发现了那张压在杯子底下的欠条和收拾得不留一丝痕迹的家,方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看了监控才发现,那天他去社区做讲座,萧靖天是贴了胡子戴了帽子墨镜出门的,社区拍的讲座照片里有拍到坐在角落里的他,只是当时被阿姨们缠着问问题的沈墨根本没有注意。
萧靖天这一次倒是坦然承认了“对,我跟着你去了,你和那个西西在一起。”
在一起
沈墨皱了眉道“她是我们后援会的财务,我去找她商量应援的事。”
这事自然是要瞒着萧靖天的,讲座结束时西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