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就奇怪,你到底是从哪一种途径得知的,一种非要用撒谎去掩盖的?”
乔满不愿意往这方面想,但她控制不住。
她回家换下衣服,就背手在客厅乱晃,慰之见状,体贴地塞给她一罐杀虫剂。
论起乔满上次满屋子乱窜,是在墙缝发现一小只蟑螂,她如临大敌,秉持直捣黄龙,斩草除根的信念,她戴起口罩,把家里彻底消毒。
“我在看上头,谁家蟑螂往天上爬?”
慰之嘟嘟囔囔,“以前我们村的蟑螂都长翅膀,会飞。”
乔满果断制止了他进一步的描述。
后来那只监控摄像器是慰之踮脚从玄关墙壁一副三尺油画的画框上摘下来的,他掂在手里,不明所以地摇了一摇,他不像乔满,能够立马明白这底下掖藏的真实意图。
这里面的屈辱,远比日记本被人窥探要高出好几个段位。
“监控画面早跟你手机直连了吧,方便你日夜监控,严防死守?什么鹅绒被,全都是幌子!你一早就看见家里有动静,故意掐准时间打给外公,假装意外知道的这一切!你把我们都给算计进去了!母亲监视女儿,说出去可不可笑?”
她咬牙切齿,“我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要被你这么对待?我做了什么?”
乔满身体前倾,但始终没越过门槛,像是条分水岭,隔绝了她与白瓷。
其实白瓷的独断专行是一如既往的,变的是乔满,是她先学会朝白瓷大喊大叫。
乔满刚搬去跟章喆同住那会儿,就是白瓷直接将她从校门口接走,没有问询,毫无商量,连她的生活用品都在完全不知情的状态下打包好寄往他们家。
去的路上,乔满真诚地表达了:她不想去,她讨厌章喆。
白瓷正处在蜜月期,心情很好,她哼着小曲,说,“你别闹。”
她不看乔满,眼皮都没抬。
她满脑子都是对乔楚越的报复,阻止他探视女儿是报复心作祟下的产物。
至于乔楚越是否能顺利行使探视权,他本人并不太放在心上,白瓷的心思也就打水漂了。
“我是不放心他!”
走廊的灯骤明骤暗,滋啦滋啦地响,白瓷站在底下说出心里话。
“看他样子应该也成年了,每天跟你住在一起,可他是谁,哪里人,有过什么经历,全靠他空口白牙一张嘴,我什么讯息都查不到!他怎么会走失,家里人为什么没来找,有没有家族精神病遗传史,这些一概不知! 我经常想着想着就心里发憷,要我怎么能放心的下?”
她强调做母亲的苦衷,“我的方式可能是过激了,但我作为一个妈妈,想保护自己的女儿没有错,我怕他会伤害你!”
白瓷的质疑多少叫慰之慌了一慌,他还真回忆起几件不大好的事,脸一白,轻声说,“乔,乔满,我很久没偷东西了,我改好了。”
他慢慢变得机敏,在某些方面却仍然单纯得一塌糊涂。
“你以为她真的在意的是这些?”乔满没不留一丝情面,“她十六岁出道,二十岁未婚先孕,她当时没比现在的我大多少,夜不归宿,私生活复杂,完全不顾外公的脸面。现在轮到她做家长了,她是怕我走她老路,二十岁当妈,四十岁当外婆,她丢不起这人!”
乔满目视她的脸一点一点褪尽血色。
每个字都触及要害,她永远不会承认,也永远无力反驳。
最后只能绕回到那句:我是为你好。
哪怕不全是这样,哪怕这句话背后存在复杂的一己之私,可它确实是万能的。
“你是你,我是我,我没你想的那么不检点!”
乔满退步,用力把门带上。
白瓷捡起监控头,她攥紧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