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
“过来过来过来。”文诚赶紧拉走正要阻拦言酒的人,看严家大少爷这气势汹汹的样,上去可等于找死。
言酒一言不发地进了病房,房间里白得刺目,叶歌就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跟平时睡着了没什么两样,呼吸平稳,手背上点着吊针。
“抱歉。”白筱对文诚点点头,也跟着进了病房。
“叶哥他”
“嘘。”言酒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病床前,轻柔而小心地,将手搭在叶歌的额头上,气顺着指尖缓缓流入,从头到尾疏通了一遍经络,才收手,“过度劳累,睡着了。”
白筱一脸崇拜,言哥也好牛批!
摸一摸就知道叶哥怎么了!
病房里只有一张凳子,白筱没坐,站在旁边一动不动,言酒虽然不像之前那么凶残外露,可也好吓人啊。
“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守着就行了。”
“哦那言哥你也,要休息啊。”
“嗯,我知道。”
小姑娘出去之后,门口的守卫也已经离开了,不过下楼的时候有严家的人接她回学校。
唉。
叶歌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言酒就坐在病床旁边,眼睛里有血丝,但是精神看起来不错,可能是熬夜熬习惯了。
“怎么不回去休息。”叶歌嗓子哑得不算很厉害,有气无力的。他从床上坐起来,发现手上插着针,抬眼一看挂水才换不久。
言酒没回答他,倒了杯水,手捏在杯子上好会儿,确认水温合适才递过去。
“言酒。”叶歌喊他,“回去”
“叶哥。”言酒打断他的话,那双浅灰的眸子沉静又深邃,“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疲劳过度。”
“这个时候了还糊弄我?”言酒站起来逼近床边,两手向下一撑,神情冷漠得可怕,“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果然生气了
叶歌抬手去捏言酒的耳朵,却被用力地钳住了手腕。
“叶歌,你就不能再多为你自己考虑一些吗?”
“”叶歌看着那双眼睛,忽的笑了,“我有点饿了。”
言酒:“”
简直能被这家伙气得没脾气!
见言酒卸了力,叶歌捏了捏那泛白冰冷的耳朵尖:“是真的,劳累过度,精神不集中,被怨灵钻了空子。”
“你那些符呢。”
“防御跟主动消灭可不一样,你别说你不了解怨灵的属性。”
“真笨。”言酒说着,拨通了电话,“把粥送过来。”
“有你这么欺负病患的?”
“你有把自己当病患?”
“嘶”叶歌眉头一皱,倒吸一口凉气。
言酒赶紧凑过去,有些焦急地询问:“怎么了?”
“饿了。”
“”
真是祖宗。
吃完饭,叶歌也没把这年皮糖赶走,只好拍拍床:“过来睡会儿吧。”
“总算做了件人事儿。”言酒也不跟叶歌客气,单人高级病房,床也不小,睡两个人还真没什么问题。
叶歌都要被气笑了,什么人嘛,让他回去睡觉不去,搞得自己想叫个外卖补补都不行。
“叶哥,有空一起睡觉啊。”言酒趴在床上手指一勾,谁知道他背着叶歌看了些什么不能描述的东西,小眼神儿学得还挺销魂。
叶歌被逗得一笑,伸出食指顺着喉结一路轻挠到这人下巴,手法纯熟得有如专业撸猫大户,可惜了眼前这祖宗不是真的喵,一摸就炸毛了。
“还玩吗?”叶歌好整以暇地打量捂着脖子跳下床的言酒,甚至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