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喜与墨子宸当然是假意接受了他的说法,就跟他说已经查明,是酒里另外一种毒导致,估计是与他不相干的,夫人阳寿如此,也莫可奈何云云。
安童哥自然坚持去上香,对着苏碧落牌位,跪下,又是道歉又是哭。
在那之后,又说原本是打算回乡养老的。可是苏德昌不知道打哪里听说他算计好,就千请万请把他邀回来当掌柜了。他想着自己还年轻,又可以看见墨家的人,就只好答允下来了。
总之是各种不得己。
又没过多久,墨子宸 拿回几张钱庄票据给苏碧落看。
苏碧落一看,冷笑:“果真如此,苏德昌这是每个月按时给姬越和姬天逸打钱呢,这里面肯定还有太后的一份。”
“太后的一份儿,全是姬越代收了,要说太后有直接干系,倒是无法查起。”墨子宸道。
“真要查,还是可以的,”苏碧落道,“让宫里的丫嬛留意着,就是太后的体己首饰银两总要贴身宫女收着吧,从他们入手,亦不怕查不到。”
墨子宸轻轻摇了摇头:“查到了又如何?就算是太后贪了银两又如何?当今皇上以仁孝治天下,难道他还会当真治亲生娘亲的罪不成?倒不如查到姬越便成。姬越有份,太后自然也逃脱不了干系。姬越定罪,太后少了臂膀,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兴风作浪,只能够安心养老。这些,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是啊——”苏碧落无奈地轻叹,“只要太后不杀人放火,确实皇上是不能拿自己的亲娘怎么办。”
“可不是,”墨子宸安抚苏碧落,“所以,就安心把这些祸国殃民的腐虫清理掉就行了。你以为皇上是傻瓜,不会知道太后所做的事情吗?”
苏碧落点了点头,当即不再多言。
没过多久,那苏德昌就渐渐露出了马脚。
他做生意固然有不错的能耐,可是这次上位成本代价太大了,一来要给朝廷上的税银比原来苏碧落给的多,二来太后以及姬越父子又要挖去一小半,所余利润就不多了。
不久之后,苏德昌就捉襟见肘起来。
苏德昌开始偷偷的重操旧业。
他开始令安童哥做两本帐本,一本阳帐,一本阴帐。
阳帐是给朝廷看的。帐簿上所登记的各种买卖都是比原先短缺的,如此一来,自然利润就少了。利润一少,应缴纳朝廷或者应给太后姬越的部份自然就少了。
阴帐就是登记实际买卖,数量价格都如实记载。但这些,就是只给苏德昌自己看的了。看了之后,赚多赚少,心中自是有数。
另一方面,大将军府的存在也实在令他悬心。加上安童哥又时不时催促,让他尽快对大将军府下手。
故而苏德昌就下定决心,利用墨风墨云生辰,去将军府庆贺,献贺礼之际,叫安童哥寻方便之际,偷偷地将一本贩私盐的帐册偷偷放在苏碧落房里。
彼时,苏碧落当然已经搬到别的房间去住了。只不过,那房间的窗户视野正好将原房间的动静瞧个一清二楚。
她偷偷地勾起一抹嘲讽,对映月吩咐了几句,映月去后,苏碧落就安心等待事件的爆发。
果不其然,亦特意被邀请来参加墨风墨云生辰宴漠峻逸很快就收到有人告御状,说是以前的大掌柜苏碧落贩卖私盐,这件事情墨子宸也知道。
这个告发的人就是安童哥。
安童哥跪地禀告:“身为德昌号大会计,前几天季度审查所有的帐本报表,才有此发现。这是发现的其中一册,但是上面也写明是第九卷,可见这是最新的,来不及带回府里收藏好的,之前一定还有八卷。是否属实,请皇上派人搜一搜将军府就知道了。特别是原来苏夫人的房间。若是诬告,安童哥愿领其罪。”
漠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