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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越往后退了一步,接过了颜季赢手中的东西咬了一口,“好,我吃了,你回去吧。”

    “味道如何?”

    “颜季赢!”江越含着那口月团还没有咽下去,喉咙间便觉得难以言说,好久才叫出这三个字,眼眶慢慢开始红了起来,“你快出去。”

    “楼东兄?”他本想着江越会夸自己家的厨子手艺好,谁知他会红了眼睛,难道月团的味道不对?能让江越难受得红眼睛的,那这个月团到底是有多难吃?他纳闷地自己拿了一块往嘴里送,“味道很好啊,不难吃。”

    “出去!”

    江越低吼一声,吓得颜季赢忙放了手中的东西,他背对着颜季赢用将近哀求的语气,“颜季赢你快出去。”

    “楼东兄,你嘴里那月团可以咽下去再说,不然容易噎着。”他老老实实地拿起自己的佩剑,“那我走了。”

    他出门后并没有走,而是站在水边木兰树下等着,等着江越出来。江越出来看见颜季赢依旧站在那,见自己出来也没有急着走过来问候,而是就在那木兰树下站着看着。江越恢复如初,方才那种愤怒已消失不见,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还不回去?”

    “方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与你无关,只是联想到幼时父亲为我做的月团,一时感伤罢了。”

    “难得见你如此柔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你我都一样,我的父亲也曾经为我做过月团,只是今年的中秋我在长安,而他们在北疆。”

    “你很敬佩你的父亲?”

    “是的,父亲在我眼中就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给我依靠却又无法超越他,只能望其项背,努力追逐。”

    “我也很敬佩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他”江越望着远处想着,“他是一个很好很好很好很好的人。”

    很好很好很好很好?这个概括抽象得让颜季赢想象不出到底有多好,但见江越眼角含泪也就不再追问,转移了话题,“你是要去宣政殿吗?”

    “不,我去侍卫营看钟若安,你也一起去,交接任务。”

    “好。”他快步跟上江越的脚步,“楼东兄楼东兄,那我是不是也要刺文?”

    “当然要。”江越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去,一边强调着,“往后以职位相称,颜侍卫。”

    他立马一本正经地应和着,“是,江内卫。”

    这是不是可以称为沆瀣一气,分外投契?

    两人一同到了侍卫营看望钟若安,与钟若安交接任务后,他与江越就一同回了宣政殿。他刚回到宣政殿就被内侍霍仙鸣带进了最为隐秘的偏殿,衣服被人扒掉,还没有搞清状况,左肩已经传来阵阵剧痛,原来这就是所谓靖清卫的刺文过程。

    江越说,“钟若安身份已经暴露,往后只能留在宫里,不然迟早会再遭人毒手。你如今已是圣上最信任的心腹,行事应当更谨慎小心,切勿让人知晓你的身份,还有,你要小心周晋武。”

    他一边弯腰去捡衣服穿,一边忍着刺文的疼痛感,问,“为何?”

    江越斜靠着门上看着对面宫殿的飞檐入云,慢慢收回视线转向颜季赢,“周晋武此人出身不高却能统摄你们侍卫营,是个很有能力和胆略的人,圣上有意提携他为神策军的统领,收其为心腹,但在南巡途中钟若安发现他是河朔那边的人,钦天监命案和船老大之死以及钟若安这次出事,与他都脱不了关系,所以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查周晋武。”

    “你的意思是我们南巡江南道时,那个船夫也是你们的人?”

    “那个船夫是专为圣上勘察运河,是最熟悉水利的靖清卫,江南道运粮也是他与安清臣接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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