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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任务就行,有人救人,挡道者杀。”

    “你戾气真重。”他向这个声音慢慢坐近过去,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黑夜里的江越,“你的手没事吧?”

    虽然江越一直没有正视自己,瞧不见他的脸色,但能听出对方声音有了些许变化,刚才他们两个一起从那个坡道上滚下来,那个坡道并不平坦,担心那些突起的石尖会弄到伤口。

    “你问有没有事是什么意思?我说有事的话你又当如何?不能如何就不要问。”

    对于那一文不值的关怀显然不屑一顾。

    “你这人”他有些气急,“言语问候,以表关切,即便不说往日情分,今日你我算是同路人,你有伤在身我自然得问候。”

    江越冷笑不语。

    “你的伤是怎么来的?你剑法不是很厉害吗,怎会让自己受如此重的伤,还伤在右手上。”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呦,一向心高气傲的内卫江越竟然也会说这句话?什么人外有人,分明就是你自己有意相让吧?圣上到扬州后便一直心情不佳,即使是跟着安清臣去农田桑田巡视都似有心事,眉头紧锁,有一个御前侍卫因在御前侍奉时不小心打翻了一个匣子而被责百杖,罚半年俸,当时我还疑惑一向温和的圣上怎突然之间如此暴戾苛责,今日我才明白,圣上一直为生母安危而焦虑担忧,却又不得不顾及家国大事而隐忍不发,心中难免有气,所以就找了你撒气是不是?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的伤是圣上的御剑的杰作吧?除非你有意相让,甘愿受伤,不然不会重伤至此。“ 说着便要去拉江越的手臂,“给我看看吧,方才从高处滚至这洞底,难免磕磕碰碰弄到伤口。你这种人又喜欢硬撑着,以为不喊疼就没事,但身体是你自己的,你得懂得善待它。”

    江越也没有回避这突如其来的好意,任凭他扯过自己的右手臂去研究了一番,对于颜季赢那时不时地啰嗦他是有些厌烦的,但方才那段话却听得格外的顺耳,“那边有水,我去洗洗。”

    他想将江越扯回来又生怕会弄到他的伤口,只能急忙言语阻止他,“你又没带药,洗有何用?如今需止血,然后下山去找大夫上药,你这样任性妄为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你可知如若严重的话,你的右手是会废的。”

    江越说,“你这是在危言耸听。惯用剑的人怎会不知剑伤如何医治?你又不是大夫。”

    “五年前吐蕃内乱,乱党于北疆边境扰境意图抢掠,我随父兄去平乱,因中敌人诱敌之计而手受刀伤,那时便觉那道伤就如刻在我的心上,它时刻都在提醒我,因我莽撞冲动故而中计,使无辜士兵枉死,那时我便赶走军医不让他医治,认为只是疼而已,大丈夫怕什么疼呢?忍忍就过去了,因为伤口迟早都会成伤疤的,但后来我差点就因拖延不就医而致伤口发脓,久伤未结疤,险些就废了手,再也没有办法再拉弓箭了。我父亲说,吃一堑长一智,日后记住教训便是,想来也是,我赶走军医不就医,让伤情恶化,让家人担心,挺幼稚的。”

    “确实。”江越点头附和,心想这颜季赢怎如此话多,而且还喜欢说道理,谁稀罕听他那些往事,为了让他闭嘴,只好同意让他帮忙止血,拿出匕首往衣角上一划,扯了一条衣服带子下来递给他,“把原先的布换下来。”

    “灯靠近点。”他接过衣服带子,解开了江越伤口上的素布,看这伤口挺深的,心想着这皇帝也太心狠了吧,对自己的心腹都如此重手,“不是说曾上过药吗?怎没有结疤的迹象,你是不是吃了一些该忌口的东西?”

    江越看着他不语。

    “以后你还是多问问御医吧,这是常识。”他一边帮江越包扎一边说,“我就觉得奇怪,你和圣上关系密切,不似一般的君臣关系,你貌似很听圣上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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