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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过来。”

    进来的却不是颜季赢,而是庆州府尹范幽。

    范幽冒雪前来,行色匆匆,见了颜霖来不及见礼,拽住他的胳膊直跺脚,“伯和,靖西草场出事了”

    靖西草场是靖西军存放粮草之所,颜霖见一向稳重的范幽竟然神色慌张,预感不妙,一问之下才知道草场失火。草场失火后第一时间派人通知就近的庆州府衙,范幽调派数百人员前往相助,而后便赶来萧关相告颜霖。

    颜霖立即策马往靖西草场而去,范幽紧跟其后。

    赶到靖西草场时,火已经被扑灭。

    颜霖叫来草场的官员,“草场失火原因为何?”

    看管草场的官员嘴巴不利索,结结巴巴说着,“除夕夜寒,他们几个在粮仓边上生火”

    范幽问:“是哪几人?”

    那个草场官员抬手指了指士兵当中的几个,“他们”

    颜霖知平日里这个草场官员是被士兵欺压惯了的,能被调派来草场的士兵多半是出身不俗的世家子弟,既能在军中混吃混喝几年,不必担着生死危险上战场,还能混个从军投戎的出身,等适当机会叫家里人疏通走动,便能到三省六部里去任职做事。皆是欺软怕硬c无所事事的游闲之辈。

    那几个犯事的士兵就是属于这一类型。

    他们知道自己犯了事,有些理亏,但没有要认错的意思。

    “只不过是烧了些粮食,我让我爹买些补上就是。”

    “住嘴!打仗时粮草就是命,无知小儿还敢妄言!”颜霖压了压火气,转身对草场官员说,“查粮草剩余数量多少,列出明细明日亲送到镇国公府。引火犯事人等,军法处置。”

    那官员怯懦地小声询问,“将军,如何处之还请将军示下。”

    颜霖一字一句,“草场引火焚粮者,悉数杖杀。”

    颜霖与范幽两人离开靖西草场往萧关去时,雪已经不下了,夜空中竟有月光下来,倾斜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远处苍山上传来几声夜枭叫,嗷嗷叫得让人心里发寒。跟随在范幽后面的庆州府官兵举着火把,他们是范幽派去救火的,如今正灰头土脸地在雪地里发抖。

    范幽侧头看了一眼沉默若有所思的颜霖,问,“伯和,在想什么?”

    颜霖说:“草场走水与吐蕃易军马这两件事,这其中似有联系”他摇摇头苦笑着,“不说也罢。你看这除夕守岁,还烦劳范大人与我冒雪策马去那草场惹一身晦气。”

    范幽笑着露出白色的牙齿,在月色下分外清晰,“无碍无碍,除夕守岁也就那么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倒是伯和你出来时久,国公爷难免担心。”

    颜霖有些气急败坏,“晚间季赢离家未归,夜里又火烧草场,一场大气是免不得要闹的。”

    “四公子还未回府?那国公爷铁定是气坏了,这一年至关重要的日子怎就任由性子胡来呢,难道四公子有独自上苍山打猎去了?”范幽想到三年前颜季赢独自上山打猎被困在山沟里,就哈哈笑了起来,“还记得上回你我带人去苍山寻他,灰头土脸的那个狼狈样,至今难忘啊。”

    颜霖却不以为然地摇头,“季赢虽由性,但非任性,除夕夜未归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范幽有些尴尬地,“这个是自然的。兄知弟,弟知兄,是国公爷之福啊。”

    颜霖没有接话,只长叹一口热气,抬头去看远处的萧关城墙,范幽问:“伯和,当真要杖杀引火焚粮那几名竖子?”

    “当然。军法如山。”颜霖看了他一眼,“我知那几人中有一人是杨丞相族中的子弟,我也知范大人是杨相的学生。范大人是想为那小子求情?”

    还未等范幽接话,远处传来一阵刀剑打斗声音,颜霖与范幽相互对视一眼,派了一人过去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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