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问的应该是这个吧?
“在你眼里,好大学的定位是什么?”
“就985c211院校吧。”
“太笼统,单以录取分来看,这些院校之间也有极差。”
和乐心里打着鼓,“那老师眼里的好学校是哪些?”
“我?”前面笑了一声,“当然是清北复交浙,毕竟和我的奖金挂钩。”
“”又皮。
不过,老师就是不皮,以他的标准,也应该是这几所顶尖学校。
“以你现在的成绩,努力一下,这几所都不是难事。”前面又传来一句。
“难的。”和乐嗫嚅。
行健的文科一直没落,别说清北能出一个就算不错,就是复交也都要段前几才够得上,浙大的分数线稍低,不过好一点的专业也要这个排名。
于端阳轻哂,揭过这一话题,“还记得你月考退步十名,欠我一个惩罚吗?”
和乐瞠目,“不是罚过了吗?”
“罚过了?什么时候?”
“就,”和乐扭扭捏捏,好半晌才支吾出一句:“就那次谈话。”
“原来,你把那次谈话当做惩罚。”
传至她耳里的声线很平,平得无辜,平得失落,平得近乎委屈,和乐忽然被一股巨大的罪恶感紧紧攫住。
是啊,那晚老师为她指点迷津,简直就是她人生的灯塔,怎么能叫惩罚呢?明明是奖赏啊!
她视死如归般垂下脑袋,“老师要罚什么?”
“还是不了吧,都罚过了。”
和乐歉疚得无以复加,“要罚的,那次不是惩罚,是奖赏。”
“既然这样的话,就这次期末考进前三?年级第五,你考过,再进两名,不难吧?”
难啊,怎么会不难呢?一旦到了前几,大神出没,进一名都难如登天。
“我努力。”
“像挑游戏棒的时候一样努力就行。”
“嗯?”
“你不是抱了取胜的念头才选那根黑色的?”
他只看了一会,不过,桌上剩五根游戏棒时,和乐是领先的,即使她不挑那根黑色的,把机会移交,也未必会输,因为那五根李文诗大概率无法一起拿走,两人互有来回,和乐赢的概率只多不少。
和乐选黑色的,是她观察力强,认为自己可以拿到,左右都是尝试,不如试这根分最高的。
不过,能够当机立断,把握胜局,至少说明她潜意识里有取胜的倾向。
以小而见大。
胜负欲过炽与过淡都不好,而一定程度的胜负欲,能促人进步,他希望和乐能够保有。
看过那场游戏,他放下心,有欲望,那便可以引导。
“我只是觉得可以,就试了一下。”
“那当时你想赢吗?”
和乐默了片刻,诚实回答:“想。”
也不是特别强烈的想法,只是觉得李文诗挺厉害,自己不能松懈;锁定胜局的前提是,她拿到那根黑色游戏棒,而她认为自己可以,就那么去做了。
“那就和那天一样,去想一想段前三。”
和乐还是那句:“我努力。”
“光努力不行。既然是罚,就得落实。不能因为我们现在比较熟,就放水。”
比较熟?和乐脸烫了一下。
她和老师熟吗?好像是挺熟的,她对老师说了那么多无法宣于口的秘密,至少,老师对她挺熟的。
“知道了。”
因为明天放假,晚自习上,一班尽管整体纪律尚佳,不过明显可以感觉到比平时要骚动。
晚自习一打铃,欢呼声四起,一齐涌向教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