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街上已经没人了,只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慢慢移动。
马车在大理寺门口就停下来了。
一丫鬟从车上下来,朝车厢伸出手,一只白皙的手从帘中伸出来,放在丫鬟手中,扶着丫鬟的手慢慢下来,站在了马车边。
身材高挑,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身雪白的衣服,脸上的妆有些浓。
不是雪娘又是谁只是不时地咳嗽几声,像是感染了风寒。
她披着一件黑色的大斗篷,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走进大理寺。
大理寺牢房里,众人基本上都在休息。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云挽缓缓睁开了眼睛。
丽芳和媚儿也警惕的醒了,看着来人。
“姑娘在这过得可好?”雪娘阴郁地说。
“甚好。”云挽无所谓地答道。
“可我不好!”雪娘疯狂地大喊道。
“他不在了,我一点也不好!”雪娘大声说。
牢房里的其他人都被惊醒了。
“娘亲,好吵啊!”张颜揉了揉眼睛说。
张夫人把她抱在了怀里,说:“颜儿乖,醒了就闭上眼睛再休息会儿。”
“嗯。”张颜软糯地回答。
“呵,这可不就是今天一大早上就喊冤的贱民吗”雪娘咬牙切齿地说。
“贱民”云挽笑了笑,说:“妈妈这个青楼老鸨恐怕连贱民也不如呢。”
“你说什么?你又是什么身份一个妓子,受我掌控,也想在我这里放肆!你的卖身契可还在我的手上紧紧攥着呢!”雪娘气愤地说。
说完后开始不停地咳嗽,怎么也停不下来。
咳嗽声传遍了整个大牢,其他牢房里的人都开始叫嚷起来。
对面牢房里一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大喊道:“吵什么,要咳嗽就滚回去咳,大半夜来这里,是不是想本大爷了!”
雪娘的脸涨得通红,气恼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咳嗽竟停了下来。
“卖身契你以为这样一张薄薄的纸,就可以轻易地控制我吗我劝妈妈还是先回去吧,您这身娇体贵的,怎么能来这贱民待的地方呢。”云挽嘲讽地说。
“你竟敢这样与我说话!我早觉得你不简单,是你,是你,你怎么敢,怎么敢害了公爷!”学娘说到后面,已经开始语无伦次,呼吸急促了。
快速地冲上前来,狠狠地掐住了云挽的肩膀。
“姑娘!”丽芳,媚儿一声惊呼,上前要扯开雪娘,却扯不动。
雪娘这时像是浑身充满了力量,整个人都处于要爆发的状态。
“既然早觉得我不简单,为什么七年前留下我,之后还放任我成长,难道不是你自己被钱财迷了眼吗魏国公的死也是有妈妈的一份呢。”云挽语气平静地说。
“你胡说!都是你害的!”雪娘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松开了云挽的肩膀。
云挽拍了拍衣服,双手抱胸,神情倨傲地说:“魏国公和妈妈都如此爱财,可真是天生一对啊!可是妈妈对魏国公有情,就是不知道在地底下的魏国公还记得妈妈吗?”
“天生一对,对,天生一对,我们是天生一对,他一定还记得我,一定还在等我。”雪娘喃喃地说。
她眼神迷茫,不知道在看哪里,在牢房里走了几圈,突然转身就冲着牢房外跑去了。
“妈妈,您慢着点,等等奴婢啊!”丫鬟边跑边喊地跟了上去。
“姑娘,你没事吧”丽芳和媚儿上前问,张夫人和陈静也是饱含关切的目光。
云挽冲他们摇了摇头,转身看着雪娘离开的方向,说“出来吧。”
“姑娘果然聪明,竟然知道本官在这里。”段清从暗处出来,身后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