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清晨十分,清晰响亮的鼓声响起。
“谁啊?一大早的这是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大门内传来了一阵粗犷的男声。不一会儿,大门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两个衙役,身材高大,相貌普通,均拿着两个比身体长的木杖。
此时门外的大鼓前站着的正是张夫人,张颜,陈静三人。
四周围着的百姓越来越多。
还没等两位衙役问话,
一位中年男人就先问:“这两位夫人,你们来敲这鸣冤鼓是有什么冤情吗?”
张夫人率先回答:“我要替九泉之下的相公申冤!替南原无数的百姓申冤!”张夫人每说一句,语气就加重几分,脸也涨得通红。
中年男人听到张夫人的话,震惊的问:“替南原?不知道夫人的相公姓甚名谁,状告何人啊?”
“我家相公乃是南原的县令张正,状告之人是当朝的魏国公。”
听到魏国公的名字,人群一下子就炸开了。
一年轻男子问:“魏国公不是已经死了吗,还告什么?!”
“他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我要让他的罪行被天下人所知,受尽天下人唾骂。”张夫人大声说。
“也要让圣上知道南原的百姓现在是怎么活的!”陈静也大声喊道。
喧嚣声越来越大,百姓都议论纷纷,
看着场面有些控制不住,两位衙役对张夫人和陈静说:“两位既然是来申冤的,那便里面请吧。”
“好。”两人齐声应道,也逐渐冷静下来。
陈静走在前面,
张夫人也牵着张颜的手跟着走进去,孩子离不开她,她也不放心。
“大人,之前外面击鸣冤鼓的人查清楚了了,一女子和孩子是南原张县令的夫人和女儿,另一位是南原的一位灾民。”张师爷说。
“听说她们状告魏国公”段清问。
“嗯,是。”张师爷说。
“为何状告”
“状纸上说魏国公为了赈灾银,威胁南原张正张县令替他偷运赈灾银,南原张县令多次拒绝了他,就被魏国公派人残忍杀害。当天晚上,张夫人带着五岁女儿趁乱出逃,后被人所救,一路逃亡,来到皇城申冤。另一名女子是南原的灾民,魏国公吞并了赈灾银,南原无数人饿死街头,所以她也来了皇城。”张师爷说。
“这就有意思了,”段清说。
“大人,这是何意”张师爷问。
段清笑了笑,说:“魏国公已死,圣上不断施压,时刻关注,让我们查出真凶,但是我们虽能猜到真凶,却苦于没有证据,只能让绿稳背这个锅,而圣上多疑,又怎会轻易相信”
“所以”张师爷疑惑问。
“所以,一旦在圣上面前扯掉魏国公的面具,圣上信任多年的人竟然一直利用圣上给的信任欺瞒圣上,你说圣上会怎么做”段清问。
“自然是大发雷霆,”张师爷自信地说。
“不止这样,魏国公一直深受圣上宠信,此事一出,难免会让人觉得圣上闭目塞听,所以圣上会迅速解决此事,不会深究,而到那时候绿稳自然能解圣上的燃眉之急。”段清说。
“而且现在也能解本官的燃眉之急了。”段清说,“派人去通知安王殿下,就说本官已查清楚,云挽姑娘三人并没有嫌疑,明天一早就可以离开。”
“是。”张师爷应声,说,“可要立即审问张夫人等人”
“先不用,结果很明了了,审问先不急,先将三人关起来好生看管。”段清说。
张师爷行礼告退。
张师爷快走到门口时,段清想了想,叫住张师爷,说:“将她们三人同云挽姑娘三人关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