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这人还立在身旁。烦躁涌上来,闷闷的,不待见的瞪了他一眼。“你不要老是跟着我。”
刚刚的话都是白说了。
“跟着你又怎么样。”好声好气的往她身边近了一步。
瞧,这长身玉立的人面色一派平静的在耍无赖。
“哼。”这样一调戏,她便是哑口无言,只能负气的背过身去,脸颊发红,心里微颤。不想再看面前这个人,看一次便难受一次,很久以前是爱,之后是悲,现在是怕。几种感情交错复杂的涌上来便是能控制了魂魄。
早上真是昏了头,都忍了隐了那么多年,全败在自己的一时心软上。
如果她不点破他,就让他恨着她,也比现在这样赖着她好很多。
她不耐烦的像挥苍蝇一般,挥掉他伸过来的手。不去看他的脸,直直的走向的士通道。微风拂面,发丝吹到脸上。她侧着身子去拦的士。
的士车子呼啸而来,带起一阵疾风,吹得她微微后退,他及时过来抚了她一下“要么我送你,要么把你电话给我,二选一。”
这人明明是有求于人态度还这么霸道,强势。她看着他,其实二者都不想选,但是他仍然不移目光的看着她,眼里的那份坚持怎么都忽视不掉。
只好拿了手机给他。手机还是上次落在自己车上的那个手机,当时因为别的原因,想要牵扯的想法并不强烈,便没去动她的手机,怎么那时却是白白丢失了一个机会。
她的手机是指纹加密码锁,他也没让她解锁,自己输了一串数字进去,便应声听到“嚓”。他脸上的兴致别提多得意了。她却是闷闷的生闷气。明天就改密码。
他拨了他的号码,兜里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才挂断,然后再她的手机上输入自己的名字进去。
他把手机交到她的手上,而后伸手给她拦了辆的士帮她把行李放到后备箱“真不让我送?”
“不用。”她及时的关上门,然后吩咐的士开车。
他看着绝尘而去的的士,转身给家里打电话。让车过来3号门口接他。
周夫人老早就站在门口等着他。
“妈。这么热,干嘛不在家里坐着。”
“嗳,昨天说回来,后来你又说那飞机落到别处,怕你又敷衍我。”周夫人,是明媚人,风姿飒气却不尖锐,五官间距大,一笑一嗔极具光芒,周鼎沛的气质便是随了她,虽秉持沉稳,但骨子里散发的气场笃定却是与生俱来。
“您别老操心我,最近身体怎么样。”
她飒气的抬头回他“你们爷俩少让我操点心,我便什么都好。”
“爸怎么了。”他豁然抬起来看周夫人,诧异的问。
“脊椎最近又开始疼了。整天忙着,连看医生的时间都没有。”她脚在台阶上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平平常常说着家常。
“严重吗?”
“他自己说不严重,谁知道。夜里翻腾的扰的人不安慰。”周夫人赌气的数落着周父。无奈又心疼。周父是倔脾气,头疼脑热这类不流血不起包的症状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去医院看看吧,不行住院也行。”他本着做人家的儿子该行的孝道跟周夫人商量着。
“哼,你们爷俩儿,说起话来都是轻巧,做起事来没一个靠谱。”
“您是家里的一家之主,你一声令下。我们谁不敢听你的,”他低笑两声,哄着周夫人开心。
“是吧,这嘴跟抹了蜜似的,那行,你等下去跟他说去医院的事情。我懒得理你们。省得你们都给我阳奉阴违的。”周夫人面上没给他好脸色,说完抬了一下眉,仔细觑他的反应。
再不愿意,但是仁义孝道他还是懂的,在周夫人笃定的目光里也还是接住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