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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她已将小半碗燕窝喝下,待回过神后才发觉胃里堵的慌,忙伸手挡住了勺子,摇头道:“不要了,”
国欢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沒说假话,而后顺手将勺子送入自己口中,
阿木沙礼抬头看着他嚅动的嘴角,面色讪然,
国欢吃过那一勺后,并沒有将剩下的燕窝一并吃掉,反而将勺子扔在汤碗里,将碗挪开,随后他拿起筷子,低头笑问:“还想吃什么,我夹给你,”
她目光扫过那碗燕窝,犹豫道:“这血燕价值不菲,这样浪费”
国欢笑道:“你不是不爱操心这些,”
娶她进门后第一个月,他便让松汀将他所有的财产造册,一并送到了她的床头,可惜她以身体不好为由,推诿婉拒,是以到现在为止,家里的一应开销,中馈操持,都是松汀带着门莹在代为负责,
“你如此穷奢极欲,花钱如流水,将來可别连累我跟着你一块儿饿肚子才好,”她意兴阑珊,似有所指,
国欢心中一动:“可是你阿玛额涅与你说起了什么,”
她窝在他怀中沒吱声,半晌,披散着的长发微动,她微不可察的颔首,
他喟叹道:“今天大哥叫我回家也正是说起此事,大哥他正白旗的旗主之位怕是保不住了,”顿了顿,抚着她的长发,安慰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哪怕你每日里吃鱼翅喝燕窝,我总也养得起你,”
她沒在意他后面那句话,只将注意力放在前一句上头:“郭罗玛法要建八旗,正白旗即便一分为二,也总要留一份给你们兄弟才是,”
“你不用烦心这些琐事,外头的事一切由我,你只要开开心心过你想过的日子就行了,”
她急道:“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担心吗,”她伸手揪住他的胳膊,一不留神,连她自己都沒注意因为太过紧张,她使力过猛,指尖深深的掐到了他的肉里,
“阿木沙礼,”他抬起她的下巴,令她直直望入自己眼中,四目相对,“是五叔让你來打听的,”
她些许一愣,瞬间醒悟过來,恼羞的甩开他的手,低头叱道:“才不是,”
“别生气,”他很是无奈的抱紧了她,语气中夹带着淡淡的失意,“把旗主让给五叔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早就说过,旗内的事务我一概不插手,所领牛录皆归我大哥和三弟所有,五叔与你亲厚,或能看在你额涅的面上对你我稍许厚待,但若是让大哥和三弟日后受五叔管辖,在他旗下领差事,怕是不易,”话说至此,见怀中阿木沙礼略有挣扎之意,忙抱紧了柔声哄道,“我不是说五叔不好,你别多心,只是二叔毕竟与我阿玛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亲兄弟才更要明算账,”她忿忿的说,“二舅外事强干,内事糊涂,他自家的事都是一团糟呢,哪里顾得上你们,岳托成亲迄今还住在家里,不曾分家出去,听说穆图尔贺气得回娘家生孩子,到现在还沒肯回來”
“沒想到你对二叔家的人事倒真是如数家珍,”国欢的声音冷淡下來,明明语气依旧温柔如水,可那张脸却阴沉得可以挤出水來,
可惜阿木沙礼始终不曾抬头看他一眼,她这会儿满脑子盘算的是要怎么把话題绕回去,
“眼看着硕托也到了适婚的年纪,看二舅的态度,怕又是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的,二舅对亲子尚且如此,你能指望他对自己的侄子有几分关爱,要我说,二舅看着温厚纯良,其实秉性最是凉薄,对任何人皆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便是妻儿都不曾放在心上,何况侄子,”
她越说越激动,说到后來,身子竟微微发颤,
“好了,好了,你快别生气了,这些事由得大哥去操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