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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讷莫颜第一个有了反应,又惊又喜的道:“国欢阿哥,是国欢阿哥,这些这些聘礼是”她捂住嘴,喜极而泣,“原來是国欢阿哥要娶格格,,”
阿木沙礼看她们的表情,心中愈发相信这消息不假,
国欢,国欢,
褚英的儿子,
褚英害她至此,她如何还能羊入虎口去做他儿媳,
她心中气苦,不由气血翻涌,张口刚要说话,沒想到一口血沫从喉咙里冲出,噗的声,呛声喷出,
她痛苦的捂着嘴,沒想到淤黑色的鲜血又从鼻管中溢了出來,
胸口如火烤炙般焦灼剧疼,疼得她在床上不住翻滚,偏偏神志清醒得不行,脑海里不住闪现着欣月惨若鬼魅般的笑容,
色尔敏和讷莫颜早就吓呆了,还是乌吉嬷嬷老道些,眼明手快的将阿木沙礼扶起,避免她仰天卧着被涌出的血呛入气管窒息,
“快,快去找福晋,”
阿木沙礼濒死般挣扎着用手抓住乌吉嬷嬷的袖子,肌肉痉挛,她瞪着眼,瞳孔失了焦距,却依旧不甘心的追问:“真真是国欢,”
乌吉嬷嬷不知道哪出了问題,一时不晓得怎么回答才好,
讷莫颜慌乱道:“格格,是国欢阿哥不好吗,”
为什么格格一听说新郎是国欢阿哥,竟会如此激动,以至于旧疾迸发,
汉医的确嘱咐过格格需要静养,情绪不能太过起伏,可是难道格格真的是喜欢洪匡阿哥胜过国欢阿哥,
她心中焦急,一边流泪一边搅了湿帕子,战战兢兢的替阿木沙礼擦拭血迹,
阿木沙礼吐了几口血后,原本僵硬的身子慢慢变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似已陷入晕厥,乌吉嬷嬷搂着她,不住的掉泪:“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可千万别再加重病情了,”
莽古济听到色尔敏禀告后,跌跌撞撞跑进女儿房里时,见到的就是这副惨淡的情景,这大半月的将养仿佛一夕之间又重新回到了原点,躺在乌吉嬷嬷怀里的阿木沙礼,面无血色,气息微弱,就和那天从高墙中被武尔古岱抱回來时一样,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夭折一般,
莽古济惨叫一声,扑过去大哭,
汉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才赶來,这段时间内,莽古济已把三个奴才审了又审,讷莫颜跪在地上,边哭边自己掌嘴,几十个巴掌扇下來,她两颊已肿起老高,莽古济仍是不觉泄恨,指着她骂道:“你个小贱婢,整日里不干正事,胡乱挑唆多嘴生事,在主子身边兴风作浪,洪匡,我呸,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要把女儿嫁给洪匡,阿木沙礼都已经落得这副样子了,你你我恨不能生剐了你,”
色尔敏见莽古济气得嘴唇都哆嗦了,忙安慰,却被莽古济狠狠瞪了一眼:“这小蹄子嘴贱,以至于使得阿木沙礼生出这等样的误会,如今这亲事已定,哪里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是轻易退亲,不是让阿木沙礼再度被人耻笑,我的阿木沙礼已是这般可怜了,老天爷为什么还要一再的折磨她啊,”
讷莫颜痛哭流涕的磕头,额头砰砰砸在地上:“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
色尔敏看着地上哭得可怜的讷莫颜,既怜惜她年纪小不懂事,又深恨这丫头做事糊涂,害主害己,她观莽古济的脸色,这回怕是真会要了讷莫颜小命去,不由跺脚道:“这小婢犯了错,不如按规矩,割其耳鼻,赶到外庄种地去,”
讷莫颜这才当真吓哭了,痛哭流涕道:“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割我耳朵,不要割我鼻子”
莽古济脸色阴沉,喝道:“拖出去,”
色尔敏找來两个粗壮仆妇,架着大喊大叫的讷莫颜走了出去,色尔敏找了外管事俄勒,将讷莫颜转交给俄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