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om)百度搜索:。即可找到本站
在欣月犹如勾魂般的声音里,她神情麻木的捡起一只小蟑螂塞了自己的口中,舌尖翻滚着尖锐的苦涩,舌底压抑着恐惧的尖叫,她吞咽的速度越來越快,一只,两只,三只在吞咽了七八只后,她猛地将手心中所有的小蟑螂一起塞进嘴里,
一滴泪,顺着她鼓鼓囊囊的腮边滚落,
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
? ? ?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便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不需要欣月提点,阿木沙礼主动承担了寻找食材的责任,把本就不大的小黑屋翻了个底朝个儿,坚壁清野,大小蟑螂一个沒剩后,她甚至穷极无聊的开始在自己身上翻起了虱子,
到最后,她盯着那堆茅草,然后抽出一根,递向欣月的方向,问:“这个能不能吃,”
欣月愣住,黑幕中,阿木沙礼已被饿得下巴瘦成尖,她咧着嘴笑,笑的沒心沒肺,欣月猛地一个激灵,这孩子怕是已被残酷的绝境逼出癔症來了,
“啪,”欣月一扬手,竭尽全力的一巴掌沒把阿木沙礼打垮,倒把自己残破不堪的身躯给甩滚到了明处,
阿木沙礼傻傻的看着欣月空荡荡的下半身,
欣月全身上下,衣不蔽体,唯有一团乱如杂草的长发盖住了头脸,她下身的棉裤裤腿自膝盖处就断了,
沒有裤管,也沒有小腿,
阿木沙礼傻傻的看着她的腿,喃喃的问:“这个能吃吗,”
欣月苦笑:“等我死了,你可以吃了我,”
她居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你什么时候死,”
欣月呵呵的笑,笑声喑哑,嘎嘎如鸦叫:“快了”她嘘叹,“我让你活下去,可不是让你这样疯疯癫癫的活着,”她匍匐着爬回角落,激烈的动作让她喘息不止,也不知调息了多久,她才又开口说道,“我这辈子活的沒意思的紧,就这般死了,也沒什么只是,只是我是真放不下国欢,他虽不是我生的,却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他从小身子弱,沒有玩伴,见自己的哥哥那么出色,心里不免自卑,我真怕他一直生活在杜度的阴影下幸好有了你,小时候你长得粉雕玉琢的人见人爱,国欢第一次见到你就抱着不肯撒手,嘴里一直叫着‘妹妹’‘妹妹’,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主动亲近人好孩子,为了国欢,你也不能死,哪怕我死了,你也要活下去,只求你待国欢”
阿木沙礼神情呆滞的从茅草堆上抽着茅草玩,时不时的还把草塞到嘴里啃,
欣月也不管她,只是絮絮叨叨的说着,也不知道是说过自己听还是说给阿木沙礼听,
“家里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全靠爹娘从两亩薄地里刨食,可一年到头交了租粮后根本养不活我们几个,沒办法,爹偷偷瞒着娘把我给卖了,牙婆原是说好卖去好人家当丫鬟的,沒想到最后却带着我辗转卖到了半塘的窑子里,那会儿我才五岁,正是懂事的年纪,沒少在老鸨手里吃苦头说起來,还是在建州这十六年,打骂的反而少了,旁人觉得主母难伺候,但在我看來,比起老鸨可温和多了,只要不跟她抢男人,这日子倒也不难过啊”欣月叹息着,猛地话音一转,变得严厉起來,“阿木沙礼,我要你活下去,活着然后去告诉国欢,日后、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去招惹东哥,那个女人谁都招惹不起,她她就是个瘟神,谁沾上谁就是个死,哈哈,你大概不知道,褚英和代善这十多年兄弟冷战就是为了争抢这个女人,儿子肖想老子的女人,这还不算稀奇,还有更离谱的你一定不会知道,你那个八舅,那个号称东哥一手养大的皇太极,恩同母子的表姐弟两个在贝勒爷眼皮子底下,竟然暗中勾搭,有了不伦的奸情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可我学了大半辈子如何当婊子